鄭氏愣了好一會方纔問道:“身契?你要身契做甚麼?”
總算她有知己。冇有一上來就派個媽媽來管傅珺的賬。
看起來,為了往濯雨堂安插人手。鄭氏也算是花了點心機了,連職位都替這兩個丫環想好了,便是傅珺身邊的一等丫環。還指瞭然一個要管衣物,另一個要管筆墨。
碧月與碧珠此時便一起跪了下來給傅珺見禮。
傅珺不由便挑高了雙眉,一臉詫異隧道:“母親不是說,將這兩個丫環送予我了麼?這兩個丫環既是奴婢,必有身契的。她們既成了我的人,少不得也要將身契放在我手上。若不然,我又如何敢放心用她們呢?”
傅珺無聲地歎了口氣,方舉眸看向鄭氏,含笑道:“多謝母親垂愛。”
過了好一會,那範嬤嬤方纔想起來打圓場。她乾笑了一聲道:“我們太太自是曉得京裡的這些端方。隻因對女人多上了一份心,怕女人對付不來這些丫環,纔將她們的身契收起來的。這原是我們太太的一片慈愛之心。”
傅珺此時亦抬眼向那兩個丫環打量了幾眼。
鄭氏便笑指著這兩個丫環道:“這一個叫碧月,那一個喚作碧珠。名字是我隨便取的。你若不喜便換了去。她兩個皆是誠懇勤奮的,最會奉侍人了。碧月的針線活計最好,心又細,管個貼身衣物甚麼的最是合適;碧珠識些字,能夠替你打掃書房、清算筆墨。這兩個丫環但是孃親親叫人調度的,保管你用著順手。”
她這般表示雖是為了免除鄭氏更大的尷尬,但是這無聲的溫馨,卻也讓鄭氏感覺更加地冇臉,卻又不好說甚麼,更不能甩手就走,便隻得生生地忍著,還要強撐著不動聲色。
傅珺聽了這話,臉上的驚奇之色便更甚了。她抬眼看了鄭氏一眼,一臉的欲言又止,顯得極是難堪。
不一時便聽簾櫳響動,沈媽媽聞聲看去,卻見範嬤嬤帶著兩個穿綠的丫頭走了出去。
傅珺心下嘲笑,麵上卻綻出個笑來,輕巧隧道:“這一點還請母親放心。我雖年幼,這丫環倒是打小兒就使著的,莫說是多了兩個出來,便再多出十個八個的也冇甚麼。這些年我在姑蘇,外祖母也經常教我些管家的事理。旁的我不敢說,管著幾個丫環倒是再輕易不過,母親放心便是。”(未完待續)
範嬤嬤便躬著身子出去了,這裡鄭氏便號召傅珺吃點心,又叫人將椅子上的錦褥換了個新的,拉著傅珺坐了下來,將她照顧得好不殷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