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珂點了點頭道:“我也是這般想的。便因有了她在前頭,明天的事情我纔沒多錯。說來倒是要感謝她。”
鄭氏笑著點了點頭,又慈愛隧道:“娘這幾天做的這些事兒,便是為了叫人看輕了去,也是為了今後便宜行事。”
傅珂偎在鄭氏的肩頭,語聲平平隧道:“須怪不得孃親,是女兒本身不敷謹慎。”
傅珂將臉埋在鄭氏的懷中,貪婪地嗅著那熟諳的氣味,眸中已是淚水氤氳。過了好一會,她方纔悶著聲音道:“當年的事情提它何為。孃親隻要彆棄了女兒不要,女兒便也歡樂了。”
鄭氏便將她鬆開了一些,細細地向她麵上打量了一會,方細聲道:“孃親也冇想到,那賤丫頭竟然早將名額讓了出去。我原想著,你去迫一迫她,試一試那丫頭的秘聞。冇準那賤丫頭被你說動了,這名額便歸了你,隻你又為何弄了這一身的紅點兒出來,倒是幾乎被繞出來了。”
傅珂低頭玩弄動手裡的絹子,語聲平平隧道:“我本是想著,便是不能迫得四姐姐讓了名額,也要叫她領一個殘害繼妹的名聲,總不能叫我白白地找她鬨了一場。萬一她將那事說出去了,我豈不尷尬?倒不如我先脫手,還能獲得先機。隻是冇想到四姐姐卻早就有了先手了。”說到這裡,她長長地歎了口氣,淡聲道:“這也怪我本身失策在先,怨不得旁人。”
便是為了彰顯平南侯府對此事低調措置的態度,侯爺纔會特地挑選於晚宴上宣佈了此事,而非在中午客人最多的時候就將這事說出去。
來到正房的西次間兒以後,鄭氏便遣退了統統下人,又叫範嬤嬤親守著房門。這才拉著傅珂向她鋪著藕色錦褥的扶手椅上坐了,又親手倒了一小盞玉梨冰糖羹遞予了傅珂。方柔聲道:“我瞧你在席上喝了好幾盅酒,先喝口梨羹去一去酒氣。”
傅珂抬開端來,深深地看了鄭氏一眼,複又低下頭去,內心生出一絲淡淡的酸楚。
鄭氏便長歎了一聲,將傅珂摟在懷中,柔聲道:“我曉得,你還在想著當年的事情。當年孃親也是不得已,如果連你都改入了傅家屬譜,那程家又該如何?孃親也是萬分不捨,卻也無可何如的啊。所幸你還是跟在孃的身邊一起來了這裡,孃親也不至孤身一人了。”
傅珂點了點頭,接過鄭氏的帕子來擦了擦淚,那低平的眉宇終是敞開了一些,麵上亦暴露個淡笑來,問道:“孃親且奉告女兒,接下來該如何做纔好?”(未完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