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連續串的事情連在一起,的確由不得人不去信賴,這丫環打碎盆景的行動,很能夠便是暗裡泄憤之舉。
說來也真是不巧,本日許娘子與沈媽媽皆有事出了門。這濯雨堂裡能說得上話的人竟然一個也冇有。本來倒另有個蔣嬤嬤,隻她春秋大了,前些時候被傅珺送回姑蘇榮養。院子裡便隻剩下了青蕪並綠萍兩個丫環。想這兩個丫環便是再得臉,在這類事情上頭倒是連說話的餘地亦無。
青蔓心下起疑,便跟了上去。卻見那丫頭一起往東,因晨霧很濃,天又還擦著黑,青蔓跟了冇多久便失了那丫頭的蹤跡。
聽著青蕪所述,傅珺眸中冷意大盛,一雙手早已緊緊握成了拳頭。
因而,當青蔓被叫過來的時候,看著她身上那件絲光絹的比甲在春季的陽光下熠熠生輝。張氏與崔氏便又叫了那小丫頭來辨認,那掃地丫頭一眼便認了出來,直接指認道“婢子瞧見的便是這個姐姐”。
隻是,這婁嬤嬤本來便非府裡的奴婢,且向來又是個脾氣大的,一聽這兩個掌家夫人的意義,竟是要將這花盆打碎之責儘皆扣在她的頭上,她便矢語發誓、連罵連叫地直說這必定是有人讒諂她如此。
誰想這一問。倒是越問越不妙。
隻要想一想比來這一段時候產生的事情,從鄭氏每天都起得極晚累傅珺幾乎早退;到侯夫人撤回大馬車;再到王宓搬出欹雲樓;現在又出來一個濯雨堂的丫環偷偷摸摸地潛入花房砸盆景。
她一貫是喜好穿不帶反光的紗料子的,那些錦緞之類的料子她都極少上身。是以,傅庚給的這半匹絲光絹,便被傅珺全數分給了下頭的丫環們。涉江她們幾個每人皆置了一件比甲。
張氏與崔氏曉得婁嬤嬤是侯爺請來的,倒也不好對她做些甚麼,隻得好言勸她認下此事。因為這花房就是她管著的,出了事也隻能由她認下來。
那婁嬤嬤倒是抵死不認,隻說有人讒諂,又打滾撒潑要找侯爺評理去,倒將張氏與崔氏弄得也不知如何是好了,還要溫言安撫她,恐怕鬨得大了轟動了侯夫人。侯夫人近年來的身材大不如前,如有個甚麼好歹可不是玩的。
鄭氏彼時還是是滿臉的病容,隻病懨懨地說統統聽兩位嫂嫂的。
隻是,在如何措置青蔓的題目上,兩位掌家夫人卻也冇急著拿主張,而是很有禮節地扣問了鄭氏的意義。
畢竟,青蔓這等行動已然算是犯上之舉了,更何況裡頭還連累著府裡的一名女人。
因而,青蔓的這一番說辭便此落空了可托度。而阿誰叫小竹的掃地丫頭,便是此事獨一的目睹者。經她指證的青蔓,便成了那打碎盆景的真凶。雖青蔓死力否定,但架不住她拿不出任何實證來證明本身的明淨,便被張氏與崔氏當場捆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