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,犒賞多少還在其次,首要的是這份兒麵子,另有太後對傅珺的庇護,那但是萬金也買不來的。可見這傅四女人是得了太後的青睞了,今後的日子錯不了。
淺顯的印泥皆為紅色,而這雀金泥倒是青金訂交,且融而不混、潤而不油,印在紙上,紙朽而印不衰、字暗而印猶豔,真真是千年不褪的絕品。光是如許犒賞,傅珺那四十萬兩銀子也算值了。
每日裡受那五房小妾的氣還不敷,傅珺又向鄭氏心口狠狠/插/了一刀。直叫鄭氏疼得說不出話來。
白石書院往年也接過聖旨懿旨,但如本日這般指名道姓讓某個門生接旨的,還是破天荒頭一次。
慈悲基金會也因了傅珺此舉而收到了很多捐銀,最後湊足了六十萬兩銀,這些銀兩大大減緩了國庫空虛。接下來幾年的災荒國庫都能夠不必出錢了。
跟著這件事,平南侯府的門檻似也跟著舉高。比來向傅珈與傅琮提親的人家多了很多,張氏倒有些挑花了眼。便連傅瑤並傅玠也成了香餑餑。
旁的不說,隻說那雀金泥,那但是當年南山國宮匠所製的一種極其貴重的印泥,乃是印泥中的絕品。
他正安閒腹內罵得歡,忽聽得遠處模糊傳來一陣“轟咚咚”的聲響,雖聲音不大,卻非常沉悶,震得民氣都跟著晃。
上午的課方至一半。書院門外俄然來了一隊宮中使者,打頭的宮女著絳色宮服,補子上繡著練鵲,一望而知是宮中掌事宮女。
望著這群高貴的使者們,書院山長曹詡實在懵了一會。主如果他不曉得門生接旨要如何擺香設案,他們這群夫子要不要陪跪?
不過,天子的身材倒是越來越不好了,有一日還免了早朝。現在太病院的幾位院判每天都守在宮裡,隨時為聖上施針換藥,考慮藥方。
骨氣轉至小寒,氣候更加酷寒。不過,朱雀大街上倒是一日/比一日熱烈了起來。
隻是,這些皇宮裡的事情,淺顯百姓是不曉得的。他們津津樂道的,還是傅氏四女的捐銀之舉。而傅珺的“大孝”名聲,自此由都城傳了開去。
基金會分批購買了大量的米、麵、油、薪柴並過冬的衣物等等,交由朝廷派出的軍隊,押送至西北災區。
眾門生並夫子皆齊聲謝恩,又由曹詡親身相陪,將這群使者送了出去。
侯夫人一臉鬱結,回府後還不得不召了三房媳婦說話,將傅珺所為說了,又將侯府需得再捐一萬兩的事也說了。
幸虧阿誰宮女非常有禮,隻說叫傅珺一人在前跪接,院中眾夫子並門生隻需衣冠整齊、躬立在後便可。
傅珺恭恭敬敬地捧著五隻玄漆描金快意紋鏍鈿匣子回了府,除了太後賞的四隻,多出來的那隻匣子裡裝著的是地契。未幾很多四所皇莊,皆在*地界,每年的出息加起來約有3、四百兩,確切是皇莊裡比較好的了。
侯門光榮、遍身光鮮,然這統統並未給傅珺帶來任何竄改。她仍如平常普通安然度日,對旁人的態度亦無分毫竄改。
因而全部白石書院女學部的夫子與門生們,便親眼目睹了一場簡練而持重的宮中犒賞。太後孃娘賜賚傅珺的乃是一幅字,裝裱在玄金匾額中,上書“大孝”二字。
傅珺領賞謝了恩,阿誰宮女又大聲道:“太後孃娘口諭,傅氏四女捐款賑災,視天下父母為己之父母,孝善慈悲。白石書院講授有方,不忘誠慎,垂範於後,堪為天下典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