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至此處他微微一頓,神采複又冰冷:“不過,這倒提示了朕一件事,你去尋個裡手,細心驗一驗朕那兩個好侄兒的棺木,看看死的是不是本人。”
溫國公嫡次子孟瀚之妻吳氏,便是吳氏族女,何靖邊毫不信賴與溫國公做了多年翁婿的劉筠,會連這個都記不清。
劉筠捏了捏前額,將身子靠在椅背上。長長地出了口氣,微有些倦怠隧道:“罷了,先這般吧,你下去吧。”
“先帝爺駕崩是因吳氏那賤婦下了毒。”劉筠的神采間含著大怒,語氣亦極冷,“逆王母子罪無可恕,吳氏一族朕定要嚴懲。”
“臣還在查。”何靖邊道,但神情卻未見輕鬆:“臣現在就很擔憂,若真與藏劍山莊有關,陛/下/身邊……”
他微微躬身,語聲安靜隧道:“陛下所言甚是,溫國公次子孟瀚之妻便是吳氏。”
固然總有一種劉筠公報私仇的感受,何靖邊還是不得不承認,劉筠這道旨意下得極其高超,不消一刀一劍,便令吳氏一族噤若寒蟬,再順手狠狠敲了打一番外戚孟家,叫他們誠懇點兒。(未完待續。)
再者說,天子連姻親都不放過,吳氏其他族人若還不放聰明點兒,那就等著聯調司上門吧。這些仕進的誰不曉得,如果大理寺的人找上門來,或許另有翻身之日;而如果攤上了聯調司,那可就絕無生還之理了。
“啟稟陛下,臣接下來正要說到此事。”何靖邊的眉峰又皺緊了,語聲沉肅,“有人交代,逆王身邊除失落的大小眼男人以外。似另有另一股暗中的力量在幫忙他,宮變當晚,這股力量潛入承明殿,格殺暗衛。終致先帝爺駕崩。”
“另有,你這些日子一向在拷問逆王餘孽,可曾問出了彆的事情?”劉筠道。
何靖邊忍不住心底寒了一寒。
“易容術?”他扣著桌案的手驀地停了下來,神采微凝,“江湖上的易容術有這麼高超?”他問道。
“是,陛下。”何靖邊道:“據仵作驗明,楊成喜屍身腐臭嚴峻,猜測已滅亡五年或者更長時候,而宮裡的楊成喜倒是三年前失落的,也就是說,在楊成喜身後有人冒名頂替於他,又在宮裡待了兩年。臣猜測,應是阿誰殺掉楊成喜之人易容假扮成了他,混跡宮中,後不知因何事跑了,這纔有了楊成喜失落案。”
另有,劉筠選的這傳旨之人也太狠了些。
何靖邊話音一落,劉筠的神情立即變得冷肅起來:“楊成喜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