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前後貴為皇後。是或者曾是這大漢朝最高貴的女人,可即便如此,強加於她們身上的桎梏卻仍舊堪比犯人。
人事皆非、風景殊異。現在的許慧,有了血脈相連的親生骨肉,亦有了她必須以平生保護之人,傅珺的去信。於她而言或許便是一種負累。畢竟傅珺乃是當朝重臣之女,又有郡主身份,還是手握重兵的武將之妻。不管從何種層麵看,許慧與她之間,還是拋清乾係為妙。
隻是,這些事情傅珺並未曾多往內心去。
不知為甚麼,這話竟讓傅珺有些打動。
縱觀全部大漢朝,隻要生為女子。便再是繁華繁華。亦終逃不過憑藉於男人的運氣。而在封建君權的滾滾車輪之下,多少女子便是在無聲無息間,枯守於狹小而逼仄的後宅。毫偶然義地消磨掉了平生。
不由自主地,傅珺又想起了許慧。
她冇接著說下去,然語中躇躕之意卻非常較著。
本年侯府的壽宴還是小辦,隻一天罷了,來的來賓分為兩批,中午宴請家中親朋,晚間則接待同僚官員。
孟淵心中一片溫軟,抬手向她發上撫了撫,暖和的大掌摩挲過她的發頂,順勢撥了撥她鬢邊的胡蝶簪。
坐在馬車中,見傅珺神情有些懨懨地,孟淵也未幾問,隻將她輕攬入懷,低聲地說些話予她解憂,又時而撩起車簾,指導些沿街的風景於她看。
命婦入宮是偶然候定規的,孟清與傅珺這一聊就是半個時候,郡主娘娘待得時候太長,已有逾製之嫌。△頂點小說,
孟鑄一早便等在了外書房,傅珺回府以後,便有管事將她請了疇昔,在外書房中,她便一五一十地將孟清的原話轉告給了孟鑄。
望著她有些黯然的神采,孟淵不由硬化了一顆心,向她額上悄悄啄去,鼻息間是她發上清芬的香氣:“你放心,統統有我在。再說,今上亦非先帝爺,你就是想得太多。”
見他神態篤定,傅珺心頭的煩憂消了大半。
見她語帶輕嗔,抬起的眼眸清澈如水,神情倒比方纔新鮮了一些,孟淵便低笑:“還是這體例好,你現在可精力多了。方纔你瞧著很不高興。”
坐上回府的馬車時,傅珺的表情仍有些悵惘,也不知是為了訊息遝然的許慧。還是為了獨守深宮的孟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