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俊聞言點了點頭。他已經有點曉得傅珺往下要說甚麼了，此時便續道：“誠如珺表妹所言。既是凶手未曾事前踩點，則他又是從那邊得知賀固的夫人有孕在身一事呢？其次，凶手收支自如，流派亦無撬動陳跡，可知凶手對此院佈局瞭然於胸，由這兩點可知，凶手很能夠與賀固熟悉，亦來過此處，是以他呈現在長樂坊這一帶，便不會有人相疑。”

彆的。她有還個模糊的擔憂，此前的田莊三屍案及茜靈砂一事，讓她總感覺聯調司很能夠並非鐵板一塊，凶手既然能截殺聯調司官員。便一定不知聯調司三屍案的調查過程。

“恰是。”傅珺淺淺一笑，又轉向孟淵道：“再回說田莊一案。那聯調司官員身攜秘信，卻人死信失，佳耦皆亡。我總感覺，田莊案與賀固案之間，似有一條隱線。凶手作案的來由亦非簡樸殺人，而是另有目標。我們臨時猜想，凶手殺聯調司官員，為的便是其手中秘信；那麼，凶手殺賀固，會不會亦是因為其手上有甚麼東西，故而殺之？”

傅珺話音一落，孟淵便沉聲道：“賀固的秘聞已經查清了，就是個淺顯官員，他身上獨一要緊者，便是他的職位。”

孟淵搖了點頭，並未說話。

幾近是同一時候，他們皆想起了一件事。

這個題目也是她很想曉得的。

如此一想，傅珺立即便熄了據實以告的動機。

這般想著，她已張口道：“這個凶手……”

由此可推及兩事。

這話一出，孟淵長眉一軒，唐俊則是驀地挺直了脊背。

如此首要的線索，讓他們的調查頭一次搶先於凶手，如果不慎流出動靜，今後的調查難度將會更大，此事還需謹慎為之，不成冒然言明。

色盲這類病症，大漢朝並無記錄。

但是，方說了這幾字，她俄然心念電轉，驀地便止住了話頭。

這個發明太首要了，若以此為根據，便能大幅縮小調查範圍，進而鎖定凶手。

如果凶手是色盲，則他的各種行動便有了公道的解釋。

她略停了停，再開口時，說出來的話便拐了個方向：“……凶手如果冇有武功，是不是亦能做下此案？”她轉向孟淵問道。

說到這裡，傅珺停頓了半晌，方道：“現在便要說第三點了，亦即本案與田莊之案。這兩起案件。死者與凶手平常的作案工具大為分歧。田莊一案臨時不提，隻說本案。長樂坊可非大功坊可比，如有生人在此處窺測，必會引發周遭的重視。然，聯調司卻並未在這上頭獲知任何線索，由此亦可知。這凶手事前並未曾踩點。”

傅珺想了想，還是感覺賀氏佳耦之死必定事出有因，不然凶手不必冒險脫手，因而她便道：“賀固身居要職，如果身故必會引發各方重視，凶手甘冒奇險殺之，必然有非殺不成的來由。若賀固本身行端立正，那會不會是因為他在死前說了甚麼或做了甚麼，危及到了凶手，凶手這才殺了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