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是才聽傅瑤說的,本來韓家前些時候出了件事兒,府裡有個姓孫的姨娘才懷上孩子冇幾日,孩子便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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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來,自孫姨娘查出有孕時起,主著中饋的傅珈便將之挪去與韓夫人同住了,來由便是長房人多眼雜,韓夫人那邊平靜。現在孩子冇了,韓夫人自是抹不下這個臉去,因而便發狠心叫人去查,成果這一來二去的,便查到了裘姨孃的頭上。
傅珺正自思忖,謝亭不知何時悄悄地湊了過來,輕聲問道:“珺姐姐,緗姐姐若成了親,是不是也要住到雲南去?”
這般想著,吳氏臉上的怒意便垂垂隱了下去,唯有一雙眼睛變得格外埠冷……
在未見傅珈之前,這些也隻是傳聞。然本日一見,那裘姨娘果未曾來,偏又是個姓孫的姨娘跟了出來,傅珈又叫她“寬解”,由此可知傳聞不假。
此事一出,韓夫人頭一個便覺無顏。
見謝亭神采鬱鬱,馮薇便上前勸道:“我聽人說,那雲南四時如春,一年到頭都很和緩,花開得各處都是,是個好處所呢。阿緗去了那邊可納福得緊,也不消像我們如許,每到夏季冷到手都伸不出去。”
許是裴氏現在表情好的原因。她本年所邀的客人中,傅珺這一邊倒是邀了個遍。除了兵部侍郎的孫媳傅珈外,傅珍與傅瑤亦在其列,平南侯府自是闔府遭到了聘請。
在國公府的花廳中,傅珈便笑著向裴氏道:“這來不了的都是因為喪事,來了的天然更是衝著國公爺的福壽來的。可見國公爺這壽辰的日子大有福分。”
杜嬤嬤此時又向前湊了湊,抬高了聲音道:“那狐狸精家裡就是個敗落戶,日子過得緊巴得很,那裡及得上太太陪嫁豐富。太太您想,那敗落戶身邊使喚的下人,可不就是冇見過銀子的麼?太太您何不這時候便早早地安插下去,今後那邊有甚麼風吹草動,太太不是頭一個便曉得了?再有,便是那天仙般的美人兒,三年五載後還不得靠兒子傍身?太太,您為何不往這上頭想一想呢?”
韓夫人這一氣非同小可,直接便將人發賣了,又接連發賣了好幾個妖調的丫環,將府裡好生整治了一番。
傅珺便點了點頭,道:“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是。”說著她便有些欣然,歎了一聲道:“今後要想再見她一麵,可得走上好幾月的路呢。”
聽得傅珈此言,傅瑤悄悄轉過臉來,向傅珺遞了個“我冇說錯吧”的眼神。
吳氏越聽下去,那神采便越見發亮,到最後更是連連點頭。杜嬤嬤說的最後一段話,真真如醍醐灌頂,令她豁然開暢。
吳氏一麵聽著杜嬤嬤的話,一麵便垂垂坐直了身子,神采也變得慎重了起來。
據白芍送來的動靜,說吳氏還主意向孟瀚陪了不是,現在伉儷二人亦是和好如初。
謝亭聞言,愀然不樂,標緻的丹鳳眼中儘是不捨,拉了傅珺的手道:“若她能住在京裡就好了。”
玄月霜降後不久,便又到了孟鑄的壽誕。國公府按例擺了壽宴。
提及來,這些事理實在她都懂,隻是內心轉不過來,故此才一天六合病著,現在杜嬤嬤一語驚醒夢中人,讓她立即醒過神來。
的確,她不能再如許下去了,不然隻會便宜了吳晚,苦了本身和兩個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