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氏恭聲答道：“娘娘太客氣了，這天下間再冇有比娘娘更好更心善的人，娘娘儘管問便是。”

說到這裡她停了半晌，視野掃過傅珺，轉而停駐在窗紗上，語聲有些降落：“那已經是民婦偷聽到那場對話兩、三年後的事了。民婦記得，那一年，貞姨娘進了府。”

事情仍舊有些說不通。

傅珺神采微凜。

看得出來，她現在的表情有些衝動。傅珺便也冇說話，隻靜待著她情感安穩下來。

“不知娘娘可曉得，當年府裡，曾經歿過一名爺？”她漸漸地說道，複又抬開端來看向傅珺，渾濁的眼中含著回想的神情。

“民婦是個福薄之人，當家的走得早，女兒生孩子又是難產，也去了，偏嬌嬌也是個福分淺的。”嚴氏說道，語氣比方纔平平了一些，像是在說著旁人的事，“嬌嬌便是民婦的阿誰外孫女兒。自她去後，民婦便去了外院兒管灑掃，厥後便被遣回了夫人的陪嫁莊子。”

她有些擔憂嬌嬌的死與掩翠齋有關。如果勾起嚴氏的悲傷回想，她會很過意不去。

過了很久，嚴氏的手指驀地一鬆，旋即便長長地歎了一口氣，道：“這些事情，民婦原籌算一輩子爛在肚子裡的。隻娘娘對念兒有活命之恩，對民婦更是恩重如山，娘娘動問，民婦不敢再有坦白。民婦接下來要說的話，從未對第三人提及過，這幾十年來，偶然候連民婦本身都會感覺，那說不定隻是一場夢罷了。”

傅珺蹙起的眉尖又凝了凝，遊移了半晌，終是考慮著詞句輕聲問道：“就這些了麼？是不是另有其他的事情？關於掩翠齋，您是不是另有些事冇奉告我？”

平南侯夫人趙氏本籍四川，在成都也算是望族了，祖上出過幾位高官，隻到了侯夫人這一代便垂垂有些式微了下去，侯夫人當年也是機遇偶合，偶遇帶兵兵戈路過四川的平南侯，這才成績了一段姻緣。

待嚴氏重又坐在了小杌子上，傅珺方輕聲道：“我現在有些事情想問問您，是關於平南侯府的一些舊事，如果我問得冒昧了。也請您彆介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