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珺沉吟地看著他，心底對他的說法是認同的。

寂靜片時，傅珺又問：“程甲呢？他又是如何成了大伯父的部下？”

說這些話時，他的語氣隨便且安靜，似是在他眼中，程甲並非有血有肉的活人，而隻是一顆任由其操控運氣的棋子。(未完待續。)

“郡主是不是想問，我是如何曉得郡主的身份的？”似是猜到了她現在所想，傅莊含笑問道。

傅莊搖了點頭道：“非也。關於郡主之事，我在郡主去姑蘇的第二年便曉得了，當時我四周尋覓南山國遺民。說來也巧，姑蘇城中另有幾位曉得當年秘辛之人，儘皆被我收至麾下，曉得郡主身份亦是順理成章。”他的語聲壓得極低，一字一句送入傅珺的耳畔。

聽了傅珺之言，傅莊微微怔了怔，旋即瞭然一笑：“南宮家屬的祖訓，郡主是曉得的吧？”

似傅莊如許的殺人成癮者，對生命的觀點自是異於凡人的。

聞聽此言，傅莊竟悄悄歎了一口氣：“顧媽媽管得太寬了。她家阿誰小兒子當年曾去姑蘇老宅窺測過，我已經放過他一次了，誰想她竟管得那麼寬，那一回涉江給我送茜靈砂的動靜時，不謹慎被她撞見了，雖她隻見著了個背影，隻這顧媽媽倒是個奪目的，對涉江竟是起了疑……”

程甲對孟淵有種莫名的仇恨，傅珺直覺此事必與傅莊有關。

傅珺悄悄“嗯”了一聲，算作答覆。

大漢朝冇有親子鑒定，就算嚴氏瞥見患色盲的“表女人”大著肚子，也不必然她就必定是傅莊的生母，而三屍案真凶與傅莊的時候線縱使完美符合，但他若非色盲，則此案亦另有可商討處。

不是發問，而是陳述式的語氣。

“娘娘自是不知，無國無家、六合之大無一處容身，那樣的感受，是多麼叫人絕望。”傅莊慨然歎道，拍了拍柵欄，又向傅珺一笑，“幸得我終究找到了本身的故國，可歎的是，故國已然毀滅，我這才鼓起了立南山會的動機，這件事我從元和十年起便動手籌辦著了。”

傅莊並不以意，又續道：“我觀此人氣度侷促，是個有仇必報之人，若恰當加以挑動，必能為我所用，我便毀去其麵貌、斷其生誌，再脫手相救並以言語誘之。程甲認定了是孟淵害他如此，誓要報仇，我也冇點破他，隻令他斷念塌地為南山會效力，更助其混進了聯調司，也算是人儘其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