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正有此意。”晏棲香含笑點了點頭。

“這——”善哉彷彿有些難以開口，他撚了撚手中的佛珠，吞吞吐吐道，“一言難儘，貧僧還是先帶二位前去一看吧。”

“既然和你說了話，那另有甚麼好哭的。”有人冇好氣道，“我們還從未和禪師說過話呢。”

晏棲香一看此景，勾唇一笑：“不知寺中哪位禪師，竟能惹得群芳共朝，我還真是有些妒忌呢。”

“金家妹子就是好運，我來了這麼多次，也就在法會上遠遠看過禪師一眼。”有女子酸溜溜道。

朝陽曦曦，晨風依依。天青雲白，空山寂寂。

——嶽沉檀。

“莫非禪師冇有理你？”有人猜到。

“如此甚好。”晏棲香“嘩”地翻開摺扇，揹著一隻手非常得意地向前走去，彷彿他來此處，真是為了遊山玩水普通。

在場之人都不肯信賴金家蜜斯的話，極力替那禪師辯白著。

善哉在二人麵前停下，清澈的目光定定看向賈無欺：“阿彌陀佛，施主熟諳貧僧？”

“聽聞官窯也在四周，小師父可知該如何去？”晏棲香笑吟吟地看向善哉，問到。

寺門前，衣香鬢影，鶯聲燕語，豐年青的女子嘰嘰喳喳地鬨成一團，也有髮髻高挽的少婦溫言軟語，捂嘴輕笑，更有盛裝出行的白髮老婦，在侍女的攙扶下，顫顫巍巍地向寺中走去。

善哉聽到他這話，麵色難堪地輕咳一聲，冇有出聲。

“隻因常日囊中羞怯，從未恩賜過一錢半文。”賈無欺道，“不好輕易從郝有財那邊颳了點油水，這纔有了本錢。”

“這……”賈無欺張了張嘴，實在不知該說些甚麼。

“金家妹子，此次見到禪師冇有？”

賈無欺一聽，雙手一拍，“那恰好，我們去官窯也可趁便見地見地那大名鼎鼎的垂雲寺。”說著，他向善哉問道，“敢問善哉小師父，那垂雲寺究竟有甚麼不凡之處，能引得那麼多人爭相拜見呢？”

賈無欺應過後，她謹慎翼翼地將紙條遞給賈無欺：“驛站的人昨兒個半夜送來，特地叮嚀要親手交到客長手上。”

“不會吧，禪師豐神俊朗，又如何會做那有辱斯文的事情……”

對上他脈脈含情的眼睛，善哉一怔，忙垂下眼瞼磕磕巴巴道：“那官窯就建在垂雲寺後，因為工匠浩繁，又經年累月在那邊餬口，現在已堆積成莊。”

金家蜜斯不再說話，哭哭啼啼地掩麵而去，隻留下一群麵麵相覷充滿迷惑的女子。

賈無欺好笑道：“不知那禪師有何種功力，能上至老下至下將這些女子哄得五迷三道。”說著，他還撞了撞晏棲香的胳膊，調侃道，“晏兄，我看這回你算是碰到敵手了。”

“賈施主，實在不是……”

兩人說話間，腳下生風，很快便走出了城。小二將溫好的酒放在望潮樓外的老頭麵前，老頭還是頭也不抬，自顧自唱著歌。

“貧僧奉掌門之名，要前去北宗麵見天淨大師。路過此處，聽聞垂雲寺邇來香火頗盛，遠近聞名，無數信徒紛繁從瀟州府各處趕來。貧僧有些獵奇，便在那邊掛了單。”

晏棲香非常光棍道：“不過一個名字，隻要不放我的臉在上麵，如何都好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