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嚴和尚看著幾個口唸“罪惡”的小和尚,又看了看嶽沉檀:“……”
一擊不中,天衝之陣卻冇有停頓,隻是身形微側,肩不動,腿不曲,身形便已橫掠七尺。陣中收回一聲嘲笑,更加森冷慘厲,竟如梟鳥夜啼。這立陣本就身形龐大,不消騰踴,已是拔地數丈,就算賈無欺幾個飛縱,也隻是堪堪達到它鼻尖的高度。天衝之陣帶著淒厲的笑聲,掌影翻飛,瞬息之間又搶攻數招。賈無欺仍然卻而不攻,身形如風中柳絮,左折右回,倏然在那繽紛如雨的指掌中閃掠。
武當三才劍陣一擊不成,又再換一擊。隻見場中九人,四報酬底,三人居中,兩人作頂,本來橫在場中的陣型鮮明變成了立陣。這立陣靜止之時,狀若人形,周身白光紅光交叉,遠遠看去,便如同一止而不動蒼衣赤首的巨人。
嶽沉檀看他一眼:“師兄莫非還想再比一場?”
“這可說不準,說不定方纔那下,就是最後一種境地呢……”
道場當中,一個玄色身影不知何時已擋在了賈無欺麵前,頃刻之間便祭出數掌。他隻是隔空而擊,並未直接打在武當眾弟子身上,但饒是如此,那天衝之陣卻在眨眼之間轟然傾圮,彷彿蒙受了致命一擊。幾名武當弟子麵色慘白,躺在道場上一動不動,像是已經昏死疇昔。有幾個認識尚存,也隻是勉強在地上支起了身材,髮髻混亂,目光渙散,明顯還不清楚到底產生了甚麼。九人當中受傷最輕的,恐怕就是涵靈子了。從間隔來看,他退得最快,也最遠,即便是如許,他飄然的道袍上也被劃出了很多條口兒,隱在廣大衣袖下的雙手,亦是汩汩流著鮮血。
“哦?”嶽沉檀聞言劍眉一軒,“你們也想與他比試一番?”
“數月未見,師兄還是如此蕭灑不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