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樣的三眼四手,頭頂新月,手執三股叉,就連麵龐神采,都分毫不差。
如此此地無銀的做法,讓賈無欺嗤笑一聲:“不讓我看,我卻偏要看。”話音未落,他卻已飛身而上,高山拔起數尺,將一扇較小的龕門霍然推開――
“總之謹慎為上。”顏枯叮囑他道,“先用真氣護體,以免邪氣入侵。”
神像背倚的石壁上,遍及著大小不一的窟龕,大多都冇有龕門,內裡的佛像外型各彆,活潑新奇。但恰好有六處窟龕,形狀大小雖各不不異,但都有一扇緊閉的龕門,將窟龕遮得嚴嚴實實。
固然這最後一麵外型最為平常,但是在賈無欺看來,倒是最能令人放下煩惱,心生歡樂的一麵。她的嘴角含著一絲隱蔽的淺笑,在讓人想要看望的同時,也忍不住會心一笑。
賈無欺目光落在這最後一麵造像上,久久不能移開,直到顏枯發聲,纔將他從那種物我皆忘的意境中的拉了出來。
賈無欺方纔幫襯著看洞頂兩側,並未重視到火線的環境。現在順著顏枯手指方向看去,才發明本身錯過了多麼不得了的東西――
洞底的雕像之以是看上去巨大非常,不但僅因為它的高度,還因為它是一座六麵神像。賈無欺見過三麵像、五麵像,這六麵的神像還是第一次見。不知是因為偶合還是埋冇著某種表示,這六麵神像中有竟然有一麵,和劍閣最頂層構造門上神像外型,一模一樣――
彆的的五麵,倒是各不不異。一麵神像如討飯行乞的苦行者,臉孔可怖上身赤|裸,怒發如焰,頭頂骷髏,嘴生獠牙,不但頸上掛著一串骷髏頭,就連手中,也拎著一顆被砍掉的頭顱。而彆的一麵,雖也是裸著上身,卻麵龐可親,和順慈愛,穿戴著鈴鐺串成的飾品,任由長蛇纏繞在頸上。另有一麵,倒是在火圈中起舞,右手執鼓,左掌托焰,一腳在空中扭擺,一腳踩著侏儒,舞姿曼妙,燦豔非常。再有一麵,像是一尊異化的鮫人像,上身是女性,邊幅端莊,身披紗麗,下身卻被吞入大張的魚口當中,看上去就像是長出了魚尾一樣。而最後一麵,卻也最為淺顯,端坐在盛開的蓮花之上,頭戴寶冠,頸飾念珠,腕套鐲環,臉孔端莊娟秀,儀態高雅,兩手堆疊於腹前,手心向上,作觀音相。
“不錯。”顏枯道,“何況她去世得早,又並不是江湖中赫赫馳名的人物。人的獵奇心是有限的,天然也就不會在這個冷靜無聞的離世女子身上再破鈔工夫。”
賈無欺拱手抱拳:“靠你了,顏老邁!”
“我看這多數是陰氣太盛形成的,內裡指不定藏著甚麼煞物呢。”賈無欺牙齒打著顫道。
顏枯見他抓耳撓腮的模樣,眼中笑意更盛:“前麵的雕像外型獨特,這器物的外型卻過於簡樸,常常奇特纔會更輕易被找出線索,我們不如到前麵看看。”
賈無欺無聲落地,卻難掩麵上驚詫之色:“這……莫非是震遠鏢局中的那隻羊脂玉瓶?”
說它是貢品,卻又冇法食用,說它是神像,外型卻實在是奇特。賈無欺打量了這座“石磨”半晌,也摸不著半點眉目。
分開風洞後,風聲驟歇,隻要一陣揮散不去的陰寒始終盤桓在側。小徑火線,山勢驀地拔起,一處巨洞便呈現在二人麵前。洞口處倒掛著鋒利的冰淩,形似狼牙,股股涼意從幽深的洞內傳來,賈無欺下認識地摩挲了動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