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義堂前名將會,五虎中除了方劑敬脾氣高慢、小呂佈下落不明以外,其他三名虎將儘皆集會本山。
世民氣下奇特,好端端說著左龍右鳳,卻怎地俄然提到此人,不由得一臉驚奇。解滔吃了一驚,忙道:“他是九華山的掌門啊!天下那個不知,那個不曉,可與盜窟有舊麼?”
現在廳上眾將雲集,隻秦仲海尚未到來,諸人便在殿中閒談等待,常雪恥晝寢方醒,頂著蓬葆亂須,搓揉惺忪睡眼,倉促奔入殿來,眼看一人背對本身,順手拉了過來,問道:“今兒個是乾甚麼?怎地把大夥兒都找來了?”他問了兩句,那人卻不回話,常雪恥嘿了一聲,把話再說了一次,卻聽那人罵道:“加裡拉歪歪兒!”
言二孃啐了一口,道:“大鬍子口無遮攔,誰是匪賊了?”常雪恥嘿嘿嘲笑,正要反唇相譏,解滔是個懂事的,在酒宴上見了她與秦仲海的神采,早知他兩人乾係深切,常雪恥若要滿口粗話,招惹才子,不免衝犯了猛虎,當下一把拉住,要他溫馨閉嘴。
石剛拳頭掄起,作勢欲揮,怒道:“好好的左龍右鳳,甚麼時候變成龜的?混蛋東西!”常雪恥出身雙龍寨,哪知龍鳳名號,那煞金又是滿口北方鄉音,他聞之不清,慘淡叫道:“彆打我啊!甚麼酌龍油鳳的,但是菜名麼?可我隻聽過油雞啊!”
寧寧罕睫毛悄悄一眨,轉頭望向常雪恥,頃刻暴露瞭如花笑容。常雪恥看得心曠神怡,伸手朝本身指了指,笑道:“公,叫老公。”說著眯起了眼,朝秦仲海等人指了指,訕訕隧道:“龜……他們滿是龜……”眼看寧寧罕櫻唇微顫,口唇欲動,常雪恥更是欣喜若狂,涎著一張臉,等著才子出言叫喊,也好怡然得意一番。
解滔聞言大喜,登即鼓掌道:“這鳳智囊在哪兒?陸爺快快請說!”
石剛大踏步走來,喝道:“鬥怯懦子!我們在說端莊事,你怎敢趁機滋擾寧寧?”他把拳頭握緊,冷冷隧道:“看在老陸的麵子上,給你個改過良機。方纔我們說甚麼來著,你給重述一遍。”常雪恥嚇得滿身發軟,倉猝道:“我阿誰……你……你娘要抓龜……”
怒蒼複興,重新昔日氣象,大殿階下五隻石老虎給搬入殿角,殿旁石壁照著先前的商討,便改懸盜窟眾將的名牌。排名第一為秦仲海的恩師方劑敬,其次為威震汗國的煞金石剛,其三則是開立雙龍寨的陸爺孤瞻,其四為秦霸先之子、“火貪一刀”秦仲海,其五則為“鐵劍震天南”李鐵衫,其六為內三堂的“天權堂主”項天壽,再下則是前錦衣衛槍棒教頭郝震湘、“密十一”頭領和尚止觀、“紅粉麒麟”言二孃、解滔、常雪恥、煞金麾下五名忠心番將、陶清、哈不2、歐陽勇等人,總計一十四名漢軍頭領,五名番軍彪將。
煞金冇有理睬常雪恥,又道:“這位唐先生是個文弱墨客,闔山中隻他一人全無技藝,但他攻於心計,善於運營,對朝廷情勢瞭若指掌,便給多數督拜為右智囊。”說著眼望止觀,道:“沐先生,我說得冇錯吧?”
大殿高台本已破敗,秦仲海看著不紮眼,索性命人裁撤,台上也不再安排大位,隻如平常大戶人家廳堂模樣,擺佈對置十來張桌椅茶幾。麵前眾家豪傑各有來源,有的乃至說話不通,但諸民氣下明白,此番各方豪傑能再至怒蒼相會,仗的滿是秦仲海捨命發難,煞金、陸孤瞻等人雖不明說,但內心早已認定秦仲海是本山之主,隻等他立下大功以後,便要公開推舉,讓他穩坐頭牌山主的大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