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鏢局一方稱是四大劍派所為，四大劍派倒是矢口否定，說是無稽之談。”柴負青微微皺眉，“我覺得，此事絕冇這麼簡樸。若真是劍派弟子所為，為掩人耳目也決計不會利用門派絕招。”

“這獎飾，嶽兄是當得起的。”柴負青道，“聽聞少林有一俗家弟子，年紀輕簡便勝利破陣下山，如果鄙人冇猜錯的話，必是嶽兄無疑了。”見嶽沉檀冇有否定，他又持續道：“鄙人與天玄大師曾稀有麵之緣，如果嶽兄返回師門，勞煩替鄙人問候大師。”

“既然如此，何不去四大門派問個清楚？”賈無欺說出先前的籌算，“會利用這些劍法的人數有限，一一排查，總能查出端倪。”

“帶著一股不成侵犯的氣勢。”

嶽沉檀看了眼他腰間玉佩，那玉佩雕工邃密，斑紋繁複，既像是蟠螭紋又像是陰陽雙魚紋，此紋恰是武林中赫赫馳名的劍派――太沖劍派的標記。佩帶此佩的也不是彆人，恰是太沖劍派氣宗的掌門人，柴負青。

“癢――哈哈哈哈，好癢――”

“‘那幾人技藝不錯，恐怕平時橫行霸道慣了，不必計算’。”嶽沉檀一字不差的把賈無欺早上的話反覆了一遍。

“人有二十難，忍色忍欲乃其一，見好不求乃其二。”嶽沉檀安靜道。

“賈兄說的是。”柴負青道，“賈兄既是千麵門弟子，但是為杜易身故一事而來？”

“是我早就想經驗他們，行了吧。”賈無欺笑容微斂，“自渡渡人是你的道，那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就是我的道。你的道與我無乾，我的道你也無庸置喙。”

二人與柴負青告彆後，在城中的福來堆棧落腳，籌辦休整一夜，次日淩晨上路。

嶽沉檀目光重新回到柴負青臉上，淡淡道：“柴掌門謬讚了。”

他看著嶽沉檀一副老衲入定的模樣，有些氣悶道：“你剛下山，恐怕連太沖劍派的門派夙怨都不曉得吧。”

“此乃太沖劍派掌門令牌。”柴負青交給賈無欺，“四大劍派的人見到它，應當會儘力共同你們。”

“這不過是他自謙罷了。”賈無欺擺擺手，“如果他的劍法隻稱得上三流，那江湖上很多劍客都要排到九流開外了。他這麼說，隻因太沖劍派有一絕世妙手，被稱為天下第一劍癡。”

嶽沉檀對誰是掌門的的題目彷彿不甚體貼：“他為何號稱‘棋藝一流，酒量二流，劍法三流’？”

見他態度與之前無二，賈無欺胸口那團氣又莫名其妙的消了，眉飛色舞道：“太沖劍派分為兩大宗派，氣宗主練氣，以內功為主，劍宗主習劍，以外功為主。兩宗都以為自家纔是劍法之底子，互不平氣，回絕讓步，自太沖劍派建立以來，這鬥爭就冇有停止過。久而久之，兩宗竟各成一派，各立掌門，這也就構成了現在太沖劍派一派兩掌門的局麵。”說完，他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儘，“明天遇見的柴負青便是氣宗的掌門，劍宗的掌門則另有其人。”

“有仇不報非君子嘛。”賈無欺嘿嘿笑道，“再說，你當時不也想經驗經驗他們。”

他話音剛落，嶽沉檀就合上了雙眼，竟是一個字也冇多說。兩人墮入了一陣難過的沉默中，賈無欺有點悔怨本身剛纔把話說的如此直接，不然現在也不會這麼進退兩難。

柴負青聞言微微一笑：“如果賈兄情願，隻要有酒，鄙人與你說上三天三夜都冇題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