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你可就錯了，傳聞此次的儺戲不曲直則全排的，而曲直紅綃排的，要不她如何也要上場呢？”

柳菲霏盯著他，先是利誘後是恍然，最後臉上暴露了促狹的笑意：“本來如此，是朋友啊。”

賈無欺和嶽沉檀是被易清靈派人‘請’到這裡來的，說是朱弦山莊的宮廷儺向來隻要皇族才氣撫玩，現在能在寒簪宮排練，雖不是正式演出，但也是千載難逢的機遇，怎能錯過。因而在繁星和朗月的擁簇下，兩人來到了玉衡殿前。

參議大會連著停止了數日，眾位武林白道人士也未達成同一的定見。嶽沉檀是當然不會前去插手參議的，賈無欺故意去湊個熱烈，可每日淩晨都被嶽沉檀拎起練功，要曉得，在兩峰之間飛掠自如可不是那麼輕易的事，不過幾個起落下來，賈無欺已是精疲力竭手腳乏力，底子冇有多餘的工夫參與彆的事情。

“離心離德？”賈無欺不解道。

“罪不至死”四個字賈無欺還未說出口，就聽柳菲霏嘲笑一聲道：“你想說罪不至死？你莫忘了，雖是故意設局，但殺心起了便是起了。本日能為一個存活的機遇殺人滅口，明日指不定就為了繁華繁華殺妻滅子，如許的人，活著隻會害人害己，還不若死了潔淨。”

“之前那些遭受淫賊的女子，包含曲紅綃在內，都宣稱那淫賊叫晏棲香，帶著九頭章頌麵具，還長著我本來的模樣。但是我有一點想不通，九頭章頌麵具本就難尋，那淫賊既費儘工夫戴上，為何最後又恰好要摘掉暴露‘真臉孔’？”賈無欺摸摸下巴道，“何況，那淫賊姓甚名誰，若不是他自報家門，那些女子又是如何曉得的？”

“你這動靜靠譜嗎？”

賈無欺假裝冇有聽懂，乾咳了一聲，生硬地調轉話鋒道：“那起落台為何叫‘離心離德’，還請柳閣主見教。”

“你若冇本領，那這天下有本領的人恐怕冇有幾個了。”柳菲霏走近幾步，用鮮紅的丹蔻點了點賈無欺的胸膛，神情含混道：“傳聞你和那位嶽少俠，不但破了易清靈壓箱的構造，並且竟然過了‘離心離德’那道坎。”

“這時候趕得真寸，曲則全恐怕也是感覺時候緊急，纔在寒簪宮借地排練起來。”

“要不如何說皇命比天大呢，這入夏以來各地多有旱情，今上欲派使者赴泰山祈雨，往年祈雨之前，必先唱儺，此次隻怕也是如此。”

“從嶽少俠從未給過我好神采，便可見一斑了。”柳菲霏朝賈無欺眨眨眼睛。

“本來那處構造冇有九層孔明鎖，隻是一個淺顯的水牢。若想在水牢中活命，隻要走起落台一條路。可起落台隻能勉強容下一人，四周又無雕欄扶手，僅是一人從水牢升至洞頂這一起要保持均衡已是相稱不易，何況再多上一人？是以，隻要水牢中的人數多於一人，誰都不肯意放棄活命的機遇，那成果可想而知，‘離心離德’的稱呼也由此而來。”

柳菲霏笑著搖了點頭：“‘離心離德’並不是為了害人道命，相反，它為的是救人於水火當中。”說著，她眼中閃過一絲輕視的神采，“人間不乏矢語發誓口口聲聲說著非卿不娶的‘癡情’男人，可惜的是，如許的男人麵對隻容一人的起落台時，多數挑選了送心上人先‘上路’。你說，讓這些彆有詭計心術不正的人透暴露最實在的一麵，莫非不是挽救那些被所謂的此生摯愛一葉障目標女子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