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非?”析秋對聖上的反應也是大吃一驚,隨後又感覺在道理當中,藤家若真的韜光養晦將漕運和外務府的買賣交出去,退到通州守著茶葉和米糧買賣偏安一隅自此本本分分,或許聖上還會饒了藤氏,但現在……
析秋麵色一怔,點了點頭叮嚀冬靈和敏哥兒的奶孃道:“你們帶著敏哥兒先歸去,如果四爺冇返來便服侍他先吃了飯,早些歇息!”
太夫人這邊沉了臉問吳媽媽道:“他果然這麼說?”
析秋麵露羞赧:“府裡的事二嫂打理的井井有條,到處安排的都很妥當,我不過依葫蘆畫瓢做些古板的事,不辛苦的。”
析秋就翻了上半年的賬簿,越看她越是咋舌,當初她在孃家掌家時,佟府闔府一年裡,各處細碎的零用以及府裡頭每季的主子下人的衣裳等等,一應開支加起來不過是三千兩,此中還包含各處府裡來往的應禮錢,有多有少,但大略不超越三千兩。
析秋冇推測這麼詳確,看來擬來賓名單要輕易一些了。
大夫人悄悄點頭,不但心細並且記性還很好,她笑著看向析秋道:“莫說娘,便是我主持中饋這麼多年,偶然候也能忘了各府之間的乾係呢。”
析秋已經重新翻了賬簿去看,聽了碧槐問頭也不抬的道:“就看二夫人的態度了!”
敏哥兒搖著頭道:“母親,孩兒不餓!”說著從桌子上前走了出來,笑眯眯的將明天館裡產生的事說給她聽:“明天先生換了本書,教我們《五字鑒》,說了內裡的《陶唐紀》,母親,我背給您聽好不好?”
“不消,不消。”析秋還真怕他去和太夫人說,婆媳間的事婆媳間處理,若真讓蕭四郎去回了太夫人,太夫人定然會感覺她畏畏縮縮不風雅,回絕也好接管也罷竟是讓她兒子去和她說:“我倒也冇有不肯意,畢竟娘說的也對,府裡的事一向都是二嫂籌劃,現在她有孕在身自是不能再累了她,大嫂那邊一貫清心寡慾,如果整日裡讓府裡頭的婆子丫頭不時去煩她,她也得不了清淨,至於娘更是不能夠了,她年紀大了也總不能還要拿府裡的事煩累她,我便是家裡的一分子,自是改儘一極力。”
李媽媽內心嘲笑一聲,恭恭敬敬的回道:“是!奴婢本就是派來任四夫人調派的,那裡有甚麼勞煩不勞煩的,四夫人客氣了。”
敏哥兒想了想,點了點頭道:“好!”析秋抱著他親了一口,笑著道:“敏哥兒真乖,明天你去祖母房裡存候,如果你二伯父在,你就帶著鑫哥兒一起背給祖母聽,如果二伯父不在,就再等一等,比及你二伯父在時,再背,記著了嗎?”
紫檀就壓了聲音指了指外頭,回道:“奴婢瞧見吳媽媽和柳媽媽帶著粗使婆子去後院了。”
聖上便讓錢忠去找藤家大爺,讓藤家送一隻梅瓶進宮裡頭,藤家得瞭如許的好的機遇,天然不會錯過,便藉機將標書又遞了一份出來,聖上壓了標書卻將梅瓶送去了慈安宮裡頭,太後失而複得自是滿心的舒爽,又召了錢忠去問此梅瓶出自那邊,錢忠說了出處,太後便一封懿旨犒賞了藤家大奶奶綿帛數匹,玉快意累絲點翠步搖一對,羊脂白玉的手鐲一隻……
碧槐便擰了眉頭沉吟了半晌,問道:“可曉得太夫報酬甚麼要關藤姨娘?”碧梧點了點頭,壓了聲音回道:“說是沈姨娘肚子的孩兒,是藤姨娘害的,偷偷在沈姨孃的茶裡下了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