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敏哥兒走了?”蕭四郎很天然的牽了她的手:“身子方纔好些,如何未幾睡會兒。”
德公公便四顧看了一眼,邁近了一步,低聲道:“中午灑家送芙蓉馬蹄糕去文華殿……”說著一頓:“蕭公子說不餓,灑家便擺在了殿外的茶托上,和蕭公子說了幾句話,一轉頭卻瞧見殿裡的一個灑掃的小內侍偷吃了一塊,灑家當時就沉了臉……”
有甚麼事情像是白天光一樣,在佟慎之腦中一點一點炸開,又漸漸拚集在一起,他悄悄的聽蕭四郎說完當時的事情,已經驚奇的說不出話來。
佟析玉端著茶壺腳步頓了頓,冷靜的回了坐位,神采有些丟臉。
沈太夫人恨恨的眯了眼睛,就道:“不管如何,他們既然這麼說,聖上又是如許的態度,那麼這個孩子定然還活著上,你立即派人去,不管支出多少代價,必然要在聖上之前找到他。”
第二日,失落數日的福建沈氏兄弟沈安沈寧托人請奏了一份奏摺,在混亂的朝堂中再次激起了巨浪滔天。
她自滑胎後便日日難以安寢,常常從夢中驚醒過來已是淚流滿麵,常常如此蕭四郎都會抱她在懷輕聲安撫,問她甚麼事她倒是點頭,蕭四郎曉得滑胎一事她一向很自責也心疼那孩子,隻是她上有婆母旁有妯娌姑嫂,下有孩兒,她隻能將內心的苦深深埋著,有人之時便輕鬆以對,獨處時倒是笑容滿麵。
一石激起千層浪,頓時引發世人共鳴,將王大人過往的經曆也翻了出來。
析秋叮嚀敏哥兒:“包裡放了吃食,今後宮中的飯菜你都要留著心一點,不要再用,可記得?”敏哥兒點頭應是,回道:“我與沈公子一桌,他吃甚麼我便用甚麼,茶水也是吳中泡來我才喝……”
都察院也參與此中了,看來這件事一時半刻不會結束,蕭四郎的目標是張閣老,現在烽火才伸展到蔣士林罷了,看來隻會越燒越烈……
析秋低頭喝了一口茶,放了茶盅卻冇有就著樂袖的話題持續說下去,而是道:“二皇子來歲也要發矇了吧?”
毛姑姑應是,點頭道:“奴婢曉得了。”說完又問道:“娘娘可要再吃些東西,早上奴婢都冇有見您吃東西。”
但是她自此卻暗中留意好久,聖上常常看雯貴妃的眼神與看她的分歧,彷彿耐久細緻的感情,冇有看她時的傾慕和豪情,卻有著微風細雨的溫和……
王大人不過五品官職,如有人諱飾一二一封奏摺到也無大礙,但他去的倒是浙江,傳聞連水裡都能撈出金子來……
“客氣了。”析秋淡淡說著,便道:“我去大嫂那邊。”說著便帶著碧槐碧梧和綠枝去了江氏的房裡。
析秋應是,蕭四郎和佟慎之去了書房,一進了門佟慎之便問道:“先皇後遺腹子之事,你可清楚?”就是在問是不是蕭四郎幕後策劃的。
樂袖目光動了動,便冇有再問,又說到蔡公公的事:“我已查到,頭一天蔡公公曾去過一趟鳳梧宮!”樂袖說完朝析秋看去,就見她麵色安靜並未顯得驚奇,她悄悄心驚,莫非她早就曉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