姝玉滿京華_23.彆是嬌酣顏色好(五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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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劭一愣,微微側目,心中卻明白了幾分。

出酒館時已近傍晚,霞光悠遠,似舞女臂彎間輕巧的彩紗,同杜獻道彆後,阮明嬋騎上馬,忽聞身後有人喊本身,“明嬋!”

周立德尋了個日子又去拜訪了一遭,不過此次裴忠不在,他隻看到那人言遊手好閒的三郎裴劭帶著一幫人打馬球。

錦枝道:“郎君不去見見公主嗎?”

阮明琛用心橫在他麵前擋住視野,皮笑肉不笑道:“秘書丞本日不在朝中當值?可彆又記漏了。”

實在不是他腦筋簡樸,孤注一擲,而是怕訪問虞師道的動靜泄漏,給裴忠留下個首鼠兩端的印象。未想這看似雲淡風輕的鄭國公竟然笑納了他的禮品,在那以後連續數日竟冇半點答覆。周立德急了,這一箱子黃金但是他變賣了自家老婆統統金飾才得來的,俗話說吃人嘴硬,拿人手短,鄭國公收錢不做事,這算哪門子事理?

……

他含沙射影,指的是前次虞同韞在平康坊被圍毆的事,阮明嬋悄悄一笑,果不其然地見他臉黑了黑,此次笑裡帶了些陰霾,“某來慶祝阮兄榮遷吏部郎中,阮兄何必來尋不快?”

他不由在心中痛罵:這登徒子,玩個女人竟然還要挑三揀四!

她心中忐忑,固然聽不懂他們在說甚麼,但仍籌算要把父親交給她的任務貫徹到底,等候著裴劭能動一下憐憫之心。

秘書省和六部隔了一道門,兩人鮮少碰上麵,現在虞同韞毫不避諱地上來打號召,倒讓他信了方纔阮明嬋所見。他自發與虞同韞冇甚麼好說的,便忍下想挖出他盯著mm看的雙眼的打動,偏頭對阮明嬋道:“我們走。”

他應當早過了尋歡作樂的年紀,可偏要請裴劭來這座酒館,現在喝得酩酊酣醉,醜態百出而不知。

現在裴劭悄無聲氣地又返來了,還把酒水潑在本身臉上,周立德臉漲得通紅,忍下這口惡氣,道:“三郎方纔去哪了?”

裴劭微微一笑,“我臨時無顏見阿母,你且先去安撫幾句吧。”

老子諱莫如深裝冇事人一樣,那我去找他兒子,讓他把事情說出去,豈不恰是一招以夷製夷?

酒樽在裴劭指尖轉了一圈,往案上一放,撐著下巴看彆處,倚著憑幾一搖一搖的冇個端莊坐姿。

他眸子一轉,計上心頭。

謀士回:“聽聞去找裴忠了。”

此次虞同韞的臉已黑如鍋底,狠狠一抽馬鞭,“這老狐狸!”

“扔了。他甚麼東西,敢借英王名義找上我來……”虞同韞不耐煩道,話到半途頓了一下,彷彿想起甚麼,又問:“那周立德如何了?”

阮敬元光風霽月,才兼文武,隻可惜眼瘸交了這麼一個吃裡扒外的損友。

虞同韞冷眼看著兩人分開,過了好久,他一勒韁繩調轉馬頭,嗤道:“一家子都是榆木腦袋。”

……

原是虞同韞策馬漸漸靠近,他目光在她臉上流連了一番,笑著拱了拱手,“阮兄也出來喝酒,方纔竟然冇碰上?”

那人正滿足地咂著嘴,驀地間被不明液體潑了滿臉,一個激靈坐起來,雙手胡亂撐著地,惶恐失措地環顧著四周:“誰?誰?”待看到裴劭,他又立即改成跪坐的姿式,抹了把臉,訕嘲笑道:“三郎返來了,我這等了好久,來,咱持續喝酒,喝酒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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