姝玉滿京華_7.五陵年少爭纏頭(三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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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明嬋又覺稍許失落,心道:這就是大人們常說的“小時了了,大一定佳”?

少年羈絡青紋玉,遊女花簪紫蒂桃。三月三這日,五侯七貴鹹集於此,香車寶馬,玉勒雕鞍。小娘子們或尋了塊空曠的草地結伴放紙鳶,或三兩成群地聚於樹下賭棋鬥花。倒是鮮少瞥見郎君的身影,多數騎著馬去打球或者比賽射箭。女孩子們衣袂飄飄地穿越於園林之間,一眼望去,儘是羅衣燦爛,裙袂翩躚,綺繡張筵,粉黛爭妍。

阮明嬋心道:這麼說的話,裴劭也在。

阮明嬋心道:阿兄公然是在騙本身,甚麼惡劣不堪,特地向陛下討要官職,清楚是人家本身爭奪來的。

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,自但是然地就讓她遐想到彆人對他的那些負麵評.價,內心生出一股氣,但轉念一想,初見麵時他給本身得救、厥後留了心替本身找回髮簪,此等行動又不輸於話本裡那些風采翩翩的世家郎君,不免自相沖突起來。糾結之餘,還很有些怒其不爭的絕望。

裴劭看她略顯惶恐地瞪大眼睛,眼角一簇睫毛翹得高高的,不覺笑了一下,大掌蓋在她頭頂,摁住她煩躁不安的腦袋,“彆看了,我那幫狐朋狗友打球去了。”

裴劭垂下頭,看到她如雲髮鬢間一支鎦金點翠釵,其上一隻金翅胡蝶,栩栩如生。他伸手撥了撥,狀似偶然道:“我昨日還給你的髮簪呢?為何不戴?”

“我再坐一小會,你去吧。”

阮明嬋剝枇杷的手一頓。

阮明嬋聞言轉頭望去,隻見老遠處浩浩大蕩地走出去十幾名侍女,都身著鵝黃色襦裙,手裡舉著步障。她隻能瞥見步障後一個模糊綽綽的身影,暴露被托在地上的一角石榴紅的衣襬,裙襬的仆人雖看不清麵龐,但必是個雍容華貴的婦人。

裴劭跨了一步,盤起長腿坐在她右邊,嘴裡含了顆櫻桃以是說話含含混糊的,“你如何是一小我?”

“裴劭?”

她麵露體貼,看上去並不是隻為了八卦。

阮明嬋和杜令蓉對坐在涼亭裡,兩人皆是空著肚子前來赴宴,以是不忙著玩,而是先處理掉了她們麵前一盤子的雕花玉露團。

手裡的枇杷早被忘記了,那枇杷上掛著新奇的露水,沿小指滑過,滑至蜜粉色衣袖下暴露的一截如霜皓腕,在透過帷幔鋪灑出去的遊弋光束的映照下,彷彿一塊羊脂白玉,小巧剔透。

她內心有些嚴峻,不是嚴峻本身跟兄長撒了謊,而是嚴峻阮明琛會真去打斷裴劭的腿。阮明琛長年跟著阿耶習武,看似漂亮薄弱的一個年青人,實則單手就能捏死一隻雞。裴劭固然人模狗樣地佩把刀,但估計也隻是賣賣模樣罷了,必定打不過阮明琛……這如何了得?

“我忘了,你初到長安,還甚麼都不曉得呢。”杜令蓉斂起笑,道:“我也是聽家兄說的――那是安業八年的時候,陛下帶著臣子們去打獵,當時候太子和裴劭也跟著去了,也不知是誰先提的建議,總之兩人竟然出了圍獵的樊籬,成果趕上了山林裡的老虎,統統人都惶恐失措,裴劭當機立斷,帶領兩三個侍從騎馬引開那大老虎,還一箭射中了它的右眼窩,最後幾人合力將其擊斃,帶到了陛下賬前。陛下倒冇如何指責裴劭貪玩,乃至於差點誤傷了太子,反而誇獎他少年英勇,有乃父遺風。不過,當時裴劭尚且年幼,還冇到入仕的年紀,以是陛下特地給他封了個金門郎官,以作嘉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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