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寶珠熟諳她這身打扮,她是顏家培養的女婢衛,專門為女人們的安然賣力的。
“您去吧,老爺讓奴婢多脫手少動嘴。筆墨紙硯都已籌辦好,請您快些梳洗,以後便能夠抄書了。”
他親身走上前,一手拿起眉筆替她刻畫,另一隻手則抓住了她的柔荑,順著那纖白皓腕一嚮往下摸。
顏如玉眨了眨眼睛,輕聲道:“百口真正能治顏寶珠的,隻要她親爹,其彆人都名不正言不順。就算我讓她做了甚麼不痛快的事情,後續也會惹來無數的口舌和費事。這如果想讓顏叔脫手,接下來天然就得求母親幫我辦事兒了。”
春宵甚好,顏宗澤本來便是習武之人,這方麵一貫強勢。
“娘您得挑一個顏叔表情好的時候,提及今兒這事兒……”
顏宗澤停下腳步,輕吸了一口氣,給本身做足心機籌辦才抬腳出來,要曉得大長公主的遠親女人,雖不是公主的身份,卻有公主的高貴和脾氣,一旦建議火來,不是那麼好哄的。
顏宗澤揣摩著她的口氣,不像是暴怒要替顏如玉報仇的架式,考慮著道:“如玉是個好的,寶珠一向冇人教,倒是差不止一點半點。你們都不好教,看模樣還得我親身脫手。”
一席話畢,兩人都是感覺心頭一塊大石落下,對於接下來的歡好,更能咀嚼其中滋味。
“要不是有太後和聖上的旨意,就本日產生的這事兒,我必定不能讓她入宗譜。我們顏家果斷不能要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!”
華旋正端坐在鏡前,手拿著眉筆描眉畫黛,重視到男人的視野,立即悄悄勾起唇角。
一道清清冷冷的嗓聲響起,顏寶珠一下子就復甦了。
那女婢衛眼皮都不眨一下,完整像是具有尚方寶劍普通,有恃無恐。
“那幾本書呢?”
她邊說邊奉迎得笑了笑,隻惹來華旋的白眼。
一碗湯下肚,這美人計也穩不住了。
顏國公邊說邊氣得吹鬍子瞪眼,眼神裡充滿了指責的意味。
男人嘲笑一聲,道:“慣得她,這也不可那也不好,她乾脆去彆家姓,給彆人當女人去。這事兒就交給我了,你彆插手。我算是瞧出來了,你就是色厲內荏的,太輕易心軟了。教孩子不能她說甚麼就是甚麼!”
華旋硬逼著她吃了藥,才轉成分開。
顏宗澤不免內心嘀咕:這又是熱雞湯,又是美人計,明顯他女兒做錯事兒了,還對他這麼好,是不是想弄死他一了百了?
***
“過後說有何用,娘該心疼的都已經疼過了。你真是要嚇死我了,也不提早跟我通個氣。”
隻是之前顏寶珠如何求,顏宗澤都不給她,現在給她了,倒是來監督她的。
他一怔,就聽裡屋傳來女子輕柔的聲音:“你們先服侍爺用膳吧,這大冷的天,喝口熱湯暖暖身子。”
華旋又不是甚麼初度嫁人的新婦,提及來也到了虎狼之年,兩人不管床下各種心機,床上那真是一拍即合,春意盎然。
不怪他有此設法,華旋的美向來都充滿了侵犯性。
“走開,我要睡覺。”她本不予理睬。
顏宗澤立即抓住她的手,道:“這還請甚麼賬房先生,如果傳出去得笑死人,好好的賬房先生大材小用,給小娘子抄書,多刺耳。如玉既有這份心,那寶珠這個做姐姐的更要表態,她來抄,敢抄的不工緻就撕了重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