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十歲的小女人,不管是穿戴打扮,還是一顰一笑,都拿捏得很有風采。
顏雲舒讓身邊的丫環翻開木匣子, 她還冇來及瞥一眼,就聽那丫環道:“好標緻的釵啊!”
“女人,您來坐,奴婢給您重新梳一個頭配這髮釵。等您戴出去啊,保管一鳴驚人。這三女人還真是獨具匠心啊,能用鹿角這形狀來做釵,風趣又都雅。”
“去把我前幾日剛讓人做好的披風拿來。”
他的話音剛落,外頭就傳來一句:“二女人來了”。
顏如玉擺擺手:“為了見她我還不至於那麼操心機, 我是為了姑母。不說了, 你把這幾串珠子串起來。”
“大嫂,不必。她應當快到了,遲不了。”顏宗澤立即攔住了她,倒是一派平靜自如的神采。
特彆是身上未脫掉的披風上,一頭撒開前蹄往上蹦的梅花鹿,腳踩祥雲,彷彿要騰雲駕霧登仙普通,更是惹人諦視。
琵琶還冇想明白這此中的樞紐,就已經被顏如玉叮嚀了一堆活兒。
顏如玉擰著眉頭,她這回明顯是真的起火了。
可惜華旋都低頭喝茶,純當冇瞥見。
那裡曉得二女人發了那樣大的脾氣,讓顏如玉白搭了工夫。
但是這二女人的火氣可不輕易消弭,她曉得顏雲舒也有,還派人過來傳話。
杏兒撩著簾子出去,臉上帶著幾分興味的神采。
“二弟方纔誇下海口的時候,我還不信,現在瞧見了,我可算是心折口服了。我們如玉當真是心靈手巧,不止髮釵戴的好,這重新到腳的打扮都非常討喜。伯孃如果冇當真看,還覺得國公府出去一頭標緻的小仙鹿呢!”
屋子裡墮入了死普通的沉寂,顏寶珠隻差披麻帶孝來插抄本日的活動了。
“啪――”的一聲巨響,木匣子被生生地摔開了,內裡的髮釵飛了出來,磕在地上,上麵鑲嵌的琉璃珠子,全數摔得粉碎。
髮釵送出去以後,顏如玉好好療養了兩日,並且一向很存眷老夫人那邊。
杏兒趕緊退了出來,臨走之前心疼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髮釵,女人的心機畢竟是要白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