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兒答允了以後,立即就出去傳話了。
杏兒從大女人院子裡出來,表情就不是那麼好了,接下來要去二女人的院子,也不曉得這位小祖宗會如何反應呢。
成果聽到這句話以後,便重新大將那根髮釵拔了下來,低歎了一聲道:“罷了,把頭髮梳返來吧。這釵看模樣我是無福享用了。”
顏寶珠氣急廢弛地叫道,要不是被綠竹按住了,也許這會兒已經站起家來,追著杏兒打了。
杏兒趕緊退了出來,臨走之前心疼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髮釵,女人的心機畢竟是要白搭了。
再說顏雲舒這邊,大丫環白雪恰好給她梳好了髮髻,那支釵插在發間,如何瞧如何都雅,高低都是一通誇獎的時候,外頭倉促跑出去一個小丫環。
不得不說,大夫人那句“小仙鹿”概括得真是恰到好處,顏如玉從髮釵到衣裳,乃至腳上那雙繡鞋,都含有鹿的圖案或者形狀。
本日是她的名字入顏家宗譜的日子,如何也得當真對待,何況她還籌辦了一場好戲,如果不打起精力來,隻怕收不到預期的結果了。
既然哄不好了,那就甩臉子吧,誰還不是小公主咋地。
見到一旁有來扳話的夫人,立即就能提及來,模糊成了人群的核心。
“女人,您來坐,奴婢給您重新梳一個頭配這髮釵。等您戴出去啊,保管一鳴驚人。這三女人還真是獨具匠心啊,能用鹿角這形狀來做釵,風趣又都雅。”
起碼她自誇為愛讀詩書的女孩兒,普通不為這些珠釵環佩所擾,現在竟也生出幾分歡樂。
***
可惜華旋都低頭喝茶,純當冇瞥見。
“讓崔婆子把這動靜給捂好了,不準漏出去一點。再去我娘那邊走一趟,這風還是得吹一吹,有顏寶珠哭的時候。”她的眉眼一肅,稚嫩的臉上倒是暴露幾分唬人的氣勢來。
如果平時她就接下了這個表示,但是顏國公在這兒,她這個繼母做甚麼都是錯,乾脆甚麼都不做了,要恨就恨去吧。
“女人,二女人那邊收到髮釵,連木匣子都冇翻開,就直接摜在了地上,上頭的琉璃珠子碎的一個不剩。她方纔還讓人來傳話,叫您不要受三女人賄賂,她跟您纔是親的堂姐妹,三女人不算甚麼東西。您不準戴這髮釵,不然姐妹都冇得做了。”
顏如玉本來真冇籌辦跟顏寶珠如何計算,畢竟這兩人在書中的結局都是巨慘無敵型,恰好顏寶珠一再挑釁她的底線。
杏兒撩著簾子出去,臉上帶著幾分興味的神采。
顏如玉勾著唇角笑了笑,內心無疑是歡暢的。
“我們女人說了, 大女人乃是嫡長女人, 就該戴這類正紅色的。當然您如果喜好旁的色, 能夠跟奴婢說一聲, 她再給您畫彆的花腔。至於這回,因為三位女人雖都是鹿角主題,但色彩和格式各不不異。您是正紅的,二女人是橘色的,我們女人是藍色的。”
“去把我前幾日剛讓人做好的披風拿來。”
自家親孃的枕邊風吹得真好,讓顏宗澤阿誰典範直男,還能升起這些浪漫的心機。
杏兒找了兩個紋樣精美的木匣子,彆離將大女人和二女人的那兩支釵給裝好,當日就派人送了去。
姐妹倆也見了禮,顏如玉的視野掃過顏雲舒頭上戴的那支鹿角釵,公然正紅色還是很稱這位大女人的。
簾子被挑起,顏寶珠穿戴一身素紅色披風出去了,她將披風帽子摘下,頭上隻要髮飾全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