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特地調查了一番, 她家的小姑子不愧是手伸的長, 還真在這裡安設了宅子。
華旋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,自家閨女越來越懂事兒,她這內心真是有悲有喜。
正如華旋猜想的那樣,顏雯隻得一女,還在出產的時候,因為康陽鬨著要把外室接進府裡來,氣得弄壞了身子,再也不能出產。
華旋現在聽她說這個話,更是心疼不已,直接將她擁入懷中,輕聲安撫著。
很快便到了康陽縣主生辰這日,顏如玉起了個大早,身邊的丫環一起衝上來,要動手替她打扮打扮。
“既然已經支撐你姑姑和康陽撕破臉了,又為何把金釵送疇昔?老夫人是不成能再把她送到陳府去,奉迎康陽的。你又何必多此一舉?”
顏如玉從床上坐起,輕笑道:“也是送給老夫人的,不過倒是彆成心圖。本來我病中將姐妹三人的釵子做出來,就是為了讓祖母瞥見,姑母不是正愁著冇有好禮品送給康陽縣主嗎?如果瞧見我的釵,說不準會瞧上我的技術。”
“老夫人那日看著這滿池嬌的釵子時,就說了唯有小女人戴著才都雅。這支釵子是您費了心機的,她必然得替這釵子找個好主子,想來想去,唯有送給您才行,畢竟您是她最疼的小女人了。”
到時候收用這個外室,恐怕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。
她感覺顏如玉如此在乎彆人的觀點,都是因為她嫁進了國公府,寄人籬下的啟事。
這錦盒恰是她之前送釵子時用的,老夫人這是要物歸原主了。
顏如玉皺了皺眉頭,顏雯是真的慘。
“倒不是湊趣,寧拆一座廟,不破一門親。姑姑與姑父恩愛最首要,不過姑姑這麼一哭,我又想起康陽那令人討厭的難服侍名聲,我何必為他們陳家人考慮那麼多。乾脆就刺激一下,讓姑姑也跟著硬氣起來,大不了就撕破臉了拉倒。何況康陽可比寶珠暴虐多了。”
用顏如玉的話來講,這叫百鳥朝鳳。
不愧是舉國聞名的大師,這丹青程度一流,想必雕鏤的技術也果斷不會差。
隻是宅子裡唯有一個看門的老頭, 還未迎來真正的仆人,但是想必不久以後,這裡就會有一個貌美多嬌的女仆人了。
紫綢趕緊應下,顏雯並冇有下車,隻是挑起簾幕,眼神在劈麵的宅子上又溜了一圈。
華旋急倉促地跑出去了,明顯去找顏宗澤了。
“甚麼?不成能吧,她忙著過生辰,另有工夫替她哥拉皮條呢?”
本身都累得不像樣了,出去喝酒也有人跟著,怕甚麼。
直到把柳枝客客氣氣地送走了,華旋纔有些明白過來。
人來人往的,非常繁華的地段, 根基上都是獨門獨戶。
紫芍閣裡,顏如玉賴在床上,華旋則在坐在一旁,盯著本身腕上的手釧看。
“娘,我估摸著康陽生辰那日,恐怕就是外室受寵之時了。”她跟著長歎了一口氣,臉上暴露了幾分苦澀的神采。
但是康陽縣主可不一樣,她們二人離得遠,就算康陽要對於她,也得費好大的工夫。
華旋一下子不說話了,因為設身處地想一想。
這麼一對比,顏雯就實在不幸很多了,她雖與陳俊彥舉案齊眉,但是陳家較著是陰盛陽衰,陳俊彥那種男人看起來也不像是會為了她,與家中母親和親妹分裂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