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雲舒長鬆了一口氣,又細心瞧了瞧三幅畫,感覺每一支釵都是耗了心血,非常出挑。
小女人的頭髮烏黑又軟,掌心打仗到的時候,始終節製著力道,明顯是怕把她那兩個包包頭給揉壞了。
“二女人,夫人讓奴婢給您送東西了。”
杏兒立即將木匣子捧到顏如玉跟前來,翻開來讓她細心瞧。
顏宗澤前腳剛邁進院門,就聽到這聲叫喚,明顯與平常淡然處之的華旋天差地彆。
顏宗澤這回抬起手,終究落在了她的頭上。
但是她嫁進顏家,與他相處的這些日子,真是每多一天就感覺他的魅力增加一分,本來隻是上過床舒暢了以後,她纔會感覺麵前的男人紮眼些。
顏雲舒一怔,三支釵的工藝與她見地過的完整分歧,花腔也實在新奇。
“你不必如此,她這孩子欠打,是她不會諒解人。你乃是國公府的二老爺,男兒誌在四方,怎可為一個――”華旋焦急就上手抓住了他的衣袖,語氣帶著幾分孔殷。
這可把紅苕又嚇了一跳,趕緊禁止著,最後無法地抱著銀票回了院子。
孃的,十六七歲時候的華旋,清楚還是個傲岸、得理不饒人的,他隻是賞識她的明豔罷了,如一朵紅絹花。
顏宗澤一偏頭,就瞥見中間的桌子上,放著一支隻要銅線繞出來的簪子,雖說有些粗糙,但是振翅的胡蝶和盛開的花朵,都能看得清清楚楚,有幾分意義。
等顏宗澤去了紫芍閣以後,華旋立即用帕子將臉上的淚水擦了擦,輕聲嘀咕了一句:“我真是越來越像個愛使小性的婦人了,這丫頭主張多,倒是害苦了我。”
“姐姐說的是,如玉受教了。”顏如玉點頭,衝著杏兒揮揮手:“把前幾日我畫的三幅頭飾圖拿過來。”
“這個大姐無需操心,孃親的陪嫁鋪子裡,有技術高深的教員傅。”顏如玉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設法,立即出聲安撫。
顏雲舒的視野逗留在三幅畫上,臉上暴露幾分笑容來,明顯還是歡樂的。
“挺好的,再求母親一件事兒,幫我網羅些珠子,和金銅絲。珠子要各種材質的,西域傳出去的琉璃珠,金銀,另有各種大小的珍珠。外加天然貝類,粉貝、白貝都可,貝類最好找匠人雕鏤成形,至於花腔我畫出了幾種,到時候勞煩紅苕姐姐一併帶疇昔了。”
華旋被他逗笑了,伸手一拍他的手背,眉眼間卻帶著嬌嗔,風味實足。
杏兒立即捧著三張畫上前,三幅畫統共三支釵,是非不一,格式分歧,卻都極其搶眼。
顏宗澤摸了摸那簪子,不得不說小女人還是很有天賦的,做技術品,最首要的就是匠心。
常言道:女兒是知心的小棉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