堆地小山般的財物都是現成的,早在昨日就已經裝箱送到了此處,另有的天然就是李恪這個即將北行的質子了。
李世民從袖中取出了一把精美的匕首,交到了李恪的手中,道:“這把匕首,是為父昔年大破竇建德,自竇建德的身上取下,鋒利非常,削鐵如泥,為父深愛之,便一向留在身上。我兒此去突厥,為父便將它贈於了你。為父以此向你承諾,五載,最多五載,朕必護你返國,不叫你在突厥多受痛苦。”
不過兩軍合盟,對眼下的大唐來講倒也不失為功德,起碼保住了關中的元氣,給了大唐療攝生息的時候,不至於倉促應戰。
“末將拜見陛下,拜見蜀王。”年青將領走到李世民和李恪的身邊,俯身拜道。
這統統本就叫李恪戀戀不捨,更何況,長安城中還住著他的阿孃、阿弟,另有待他如子侄般的恩師,李恪的眼中透暴露一絲拜彆該有的愁緒。
蘇定方之平生可謂軍功彪炳。
李恪看到了大唐君臣臉上的屈辱,也看到了突厥貴族眼中的貪婪。所謂慶父不死魯難未已,隻要野心尚在,兩國間的戰亂便不會止息,現在的戰役,隻是為了今後更慘烈的戰事埋下伏筆。
而後於高宗朝大放異彩,南征北戰,東平百濟,南據吐蕃,西征碎葉,北伐突厥,縱橫萬餘裡,用兵之能深的其師李靖真傳。
“蘇將軍請起。”
在李恪看來,這場會盟,最為無辜恐怕的就是躺在橋上,會盟斬殺的那匹白馬了,而所謂盟約,不過是一句笑話。
李世民點了點,招了招手,從眾將當中走出一名二十來歲,劍眉虎目,身披山文甲的年青將領。
李恪道:“兒臣是大唐皇子,為國儘忠本就是兒臣之本分,何談委曲。”
李世民先命其起家,而後對李恪道:“蘇定方將軍本籍河北,暮年曾在突厥待過,對突厥環境非常熟稔,此番他為你蜀王婚事府典軍,隨你一同北上,可護你安然無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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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人物,竟成了李恪的婚事府典軍,李恪的內心天然不免顛簸。
“我兒此去突厥,委曲你了。”李世民在李恪的麵前一貫感情內斂,不顯於表,心中縱有波瀾,嘴上也隻是這般平平道。
所謂兩國盟約,比小兒間的戲言恐怕堅毅不了幾分,眼下看著雖是信誓旦旦,但從立下的那一刹時就必定了這個盟約如紙般脆弱。
李恪身為即將北上的質子,亦是此次合盟的配角之一,李恪站在李世民的身後,聽著耳邊的盟約,看著台上各懷鬼胎的兩人,臉上雖是一臉正色,內心卻有涓滴不覺得然。
合盟之事已定,剩下的天然就是實施大唐與突厥先前的商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