庶子奪唐_第二十三章 豪賭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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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文字對李恪道:“殿下此去突厥,如果辦事恰當,性命該當無虞,但若要做到萬無一失,殿下千萬服膺細心一小我。”

岑文字聞言,回道:“殿下非是賢人,又豈能過分苛求。殿下之行有護國之利,愛民之實,便以足矣。”

楊妃乃前朝隋煬帝之女,她曉得皇室的忌諱,曉得哪些話說得,哪些話說不得,也曉得哪些話說了有效,哪些話說了隻會適得其反。

李恪自請為質,當然有為百姓免災的意義,但還是異化了很多私利,李恪連他本身都不曉得,本身到底有幾分是為了百姓,又有幾分是為了本身的野心。

內坊在東宮以內,緊鄰崇文殿,平常臣子不得入內,但因岑文字與李恪有師徒之名,故而也能出入。

楊妃是聰明人,識得大抵,曉得如何做纔是在幫他,她毫不會叫李恪難堪。

將來三年,突厥將麵對前所未有的應戰,雪災、饑荒、突利降唐、薛延陀自主...突厥頡利可汗的權勢將在三年內若流星般墜落,終究在大唐北伐之戰中一敗塗地,再無與大唐爭鋒的資格。而這,也是李恪考慮自請為質的原因。

李恪點了點頭,應道:“謝岑師警告,岑師之言,弟子銘記於心。”

岑文字上前,忙扶起李恪道:“殿下不吝本身,為民請命,比古之班超、張騫猶有過之,岑某自愧不如。”

岑文字點頭道:“‘尺蠖之屈,以求信也。龍蛇之蟄,以存身也。’突厥之人,多傲慢之輩,殿下此去為質,恐怕有所摧辱,殿下切不成一味逞強,反倒傷了本身。”

正如李恪早前所言,李恪乃三子,與太子同年,他天然就會被捲入儲位之爭中,不管他願與不肯都是一樣。

李恪將為質北上,楊妃心中縱再不捨,也毫不會再設法禁止,更不會跟李世民多提半個字。

李恪凝重地問道:“岑師是擔憂義成公主為了將大唐與突厥逼成死敵,決計對於我?”

李恪自請為質的時候固然不長,但動靜已經傳遍了大半個長安宦海,岑文字天然也是為此事而來。

李恪聽了岑文字話,麵色微微一紅,回道:“如果旁人不知,便也罷了,岑師乃智者,又知弟子平生之誌,岑師當能看出弟子亦有私心,又豈敢與先古之賢並列。”

合盟之期就在明日,合盟以後頡方便將北歸,而李恪也將在阿誰時候隨頡利一同北上,以是李恪出關的日子應當也就在明日。

岑文字俯身應道:“殿下有命,岑文字甘心效死。”

楊妃與李恪叮囑了幾句,便進了閣房,親身為李恪辦理行裝。

“誰?”李恪皺了皺眉,口中小聲地問道。

李恪聽著岑文字的解釋,附和地點了點頭。

岑文字聽了李恪的話,心頭浮起一陣打動。

李恪很清楚突厥眼下的處境,並且李恪曉得,突厥的式微絕對會比岑文字所預感的要快的多。

李恪歎道:“質子之途,前路難卜,門生本日之舉,無異於一場豪賭,若勝了,天然萬幸,如果敗了,恐怕便該埋骨漠北了。”

岑文字有宰輔之才,能的岑文字如此推許的天然也不會差,李恪拱手謝道:“岑師拳拳珍惜之心,門生銘記於心。門生走後,長安之事弟子鞭長莫及,凡事便有勞岑師關照了。弟子此前已與母妃交代細心,待愔弟長大些便要他隨岑師以後學文,到時還望岑師莫辭辛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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