庶子奪唐_第六章 文士與道士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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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木亭依水而建,四圍廣植鬆竹,色彩墨翠,縱是天寒,也是鬱鬱蔥蔥的一片,不顯半點荒涼。

李恪方纔起家,還冇等李恪走出這個亭子,亭中下棋的羽士竟俄然放下了手中的棋子,開口問道:“此局未完,小公子就此拜彆不覺可惜嗎?”

李恪個子雖比同齡人高些,但畢竟還是年幼,在這羽士看來還是孩童,這般小的年紀即使好棋,棋力也該有限,又能把棋局看很多深?

瓶兒陪侍在李恪的身邊,看著李恪微濕的鬢角,也不知是被露水打濕的,還是被汗水浸濕的,忙體貼腸問道:“小郎走了這般久,可要到這亭中稍歇半晌?”

李恪也是好棋之人,本身常日也會與老友下上兩手,雖不能算是此道妙手,但也略知一二,李恪看著麵前的兩人,一下子也來了興趣。

在李恪看來,棲雲道人若隻是個馳名無實之輩,見與不見都是普通,也無甚可惜,可若這棲雲道人當真是世外高人,有通天之能,他可不是實打實的李恪,萬一被看出了端倪,豈不是自尋死路嗎?以是對李恪而言,棲雲道長外出雲遊倒是正中他的下懷。

李恪來時就坐了好久的馬車,方纔又走了好久,被瓶兒這麼一問,李恪也感覺本身的小腿有些酸乏了,當即同意道:“如此也好,我們出來也不短時候了,去這亭中歇會兒便折回吧,免得阿孃再遣人來尋。”

羽士低頭看了眼棋局,問道:“此棋恰是焦灼,難定高低,何來勝負已分一說?”

一個文士,一個羽士,在這方僻靜的小亭中隔著一方石桌圍坐,牴觸,卻又有著一類彆樣的調和。

李恪與亭中兩人素不瞭解,冇想到這羽士竟會俄然這麼問,微微一愣,接著回道:“勝負已分,此棋已不必再看。”

此時亭中擺著一方擺了圍棋的石桌,而石桌的前後正坐著兩人,此中一人文士模樣,不過三十高低,麵龐清臒超脫,一身玄色長袍,眼神沉穩,彷彿深淵;彆的一人已年近五旬,身形肥胖,披著茶青色道袍,深灰色的長鬚中偶爾透出一絲疏星般的斑白,眼中卻披髮著與年紀大不相配的靈動。

李恪聞言,拱了拱手,謙善道:“當局者迷旁觀者清,小子不過占了天時,算不得甚麼棋力,先生纔是真正的大國手,小子他日如有機遇再向先生就教。”

說完,李恪撣了撣衣袍,起家便要拜彆。

本來他聽聞李恪勝負已分之言,隻當他幼年妄言,可當他說出了這般話,他便曉得,李恪是真的看懂了他的佈局。

李恪沿著小徑,順著兩旁適時盛放的秋菊緩緩前行,不知不覺,走到了一方木亭處。

李恪放慢了腳步,悄悄地走到了石桌旁,在兩人之間站定坐下,自顧地看起了兩邊對弈。

李恪入了後園,便專挑那人少僻靜的巷子走,興趣頗高,明顯,比起那些玄而又玄的道經,這滿園的秋色更合李恪的情意。

這盤中的棋局,大要上看來,吵嘴兩邊雖看似膠著,兩邊均不落下風,實則白子已經垂垂墮入了黑子所設的騙局,局勢難矣。

說完,本身搶先曲蜒沿著小徑往木亭的方向走去。

這羽士明顯冇有看出棋局的玄機,乍聽李恪這麼一說,還是一臉的不解。

李恪見大局已定,本身算了算時候,因而對身後侍立著的瓶兒低聲道:“時候已經不早,阿孃恐已在觀內等待,我們還是速速歸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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