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恪道：“統軍還是先歸去安息兩日吧，待腿上的上好了再往府衙理事，這幾日你且先乞假，本王一概準了。”

牛進達如果盛年，或還可與李恪一較，但牛進達生於隋文帝開皇十五年，現在已年近四旬，勇武已漸不如當年，在李恪連番急攻之下，周身的馬腳已垂垂多起來，行動也不必開初那般利索。

李恪點頭道：“牛進達的性子渾厚，為人也忠耿，隻可惜他是關隴世家後輩，又是父皇老臣，等閒拉攏不得。”

牛進達擺了擺手道：“無妨，末將皮糙肉厚，殿下這一棍子還未傷到筋骨，安息兩日便好了，倒是殿下一身技藝不俗，陛下若知，必當欣喜。”

“好端端的一個忠介誠臣，可惜卻不能為我所用。”李恪看著被王府衛率架著拜彆的牛進達，點頭歎了一聲。

恐怕要不了兩日，牛進達開罪楚王，被楚王提進臨江宮，重責一頓，打地連地都下不來的動靜很快就會傳遍東南，到了當時，李恪立威的目標天然就達到了。

牛進達雖是世家子，但倒是忠誠之人，李恪打傷了他，但他卻無半分痛恨，但倒還唸了李恪一句部下包涵的好，倒是李恪的臉上有些羞紅了。

“嘭！”

不然若李恪方纔打的不是大腿，而是再往上五寸，打的是他的腰眼，現在的他恐怕已經疼得趴在地上起不來身了。

“諾。”李恪身邊的王府衛率得令，對李恪應了一聲，架著牛進達出了府門。

以李恪現在的的技藝，隻擋不攻，這天底下有幾人能將李恪拖到氣虛有力？起碼他牛進達是千萬做不到的。

牛進達被李恪扶著站起了身子，臊紅著臉道：“多謝殿下部下包涵，末將乃行伍之人，刀劍之傷尚且忍得，這些小傷又算得了甚麼，殿下不必掛懷。”

李恪回道：“牛進達渾厚的性子確是頗和本王的胃口，但他驕易本王在先，本王如果不拿他給東南十六州的將官打個模樣，他們恐怕真當本王幼年可欺了。”

大唐軍將，凡是校場演武，丟了性命的都有，受些傷也是常見的，方纔李恪那一棒下去並未下死手，也未挑得牛進達關鍵處所下棒，而是打在了大腿之上，牛進達天然曉得是李恪是成心留手了。

席君買聽了李恪的話，也頓時明白了過來。

可偏卻牛進達脾氣奸佞，除了李世民，他誰的帳都不買，李恪想拉攏他，難比登天。

牛進達越是如此，李恪反倒更加地不美意義了，李恪看著牛進達一瘸一拐地走著，極是不便，因而對身邊的王府衛率道：“你們尋兩小我架著牛統軍出宮，彆的牛統軍腿上有傷，恐怕騎不得馬，你等套上本王的車駕，送牛統軍回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