並且祭奠長生天乃是草原之上的大事,各部都甚為虔誠和看重,如果李恪與蘇定方因為此時而開罪了草原各部的話,代價實在太大了些。
自打阿史那雲取出了頡利可汗的令牌後,神采一下子就變得倔強了起來,不複先前的嬌聲嬌氣了,明顯,阿史那雲本也不肯拿出這塊令牌的。
李恪是第一次來此,對山路不熟,隻能跟著阿史那雲的前麵走,開初倒也還好,前後都能夠來往的人流,但走著走著,約莫過了半個時候的工夫,李恪卻發明人流更加地稀少,除了他們本身,竟看不到旁人了。
北風捲地白草折,胡天八月即飛雪。
阿史那雲小兒心性,總喜幸虧各個方麵與李恪比較,在其他方麵她難勝李恪,但在耐寒這一塊,她卻甚是對勁。
李恪覺出了非常,李恪一貫謹慎,天然不欲冒這個險,想要就此推讓。
蘇定方盯著李恪看了半晌,彷彿掙紮著甚麼,接著才鬆了口。
李恪的心中生出了一絲警戒。
阿史那雲的來意李恪當然不知,但既然阿史那雲已經帶著李恪到了這裡,說不定這還真是頡利的意義。
李恪隻得對著阿史那雲手中的令牌拱了拱手道:“既是可汗有命,李恪自當順從。”
李恪聽著阿史那雲的話,起首的反應便是頡利見本身不買義成公主的帳,決定本身親身出馬,拉攏李恪和阿史那雲,藉此掌控李恪,以便在將來掌控大唐。
“如此便好。”阿史那雲見李恪服從,對勁一笑,將令牌又收回了本身的身上。
“前去山腰拜祀,不是該走通衢嗎?為何此處人跡少至,前後見不得行人?”李恪謹慎地問道。
此處乃是突厥冬節祭奠地點,突厥的聖地,莫說是蘇定方這些唐人了,就算是身份平常的突厥百姓都不得上前,能有上山拜祀資格的無一不是各部貴族,故而阿史那雲的話也並非誣捏。
李恪的反應叫一旁的阿史那雲看在了眼中,阿史那雲看著李恪的模樣,笑道:“本日雖冷,但還不是我突厥最冷的日子,如果再過些日子,你難道要冷地不敢出門了。”
可蘇定方保護李恪,這是李世民交於蘇定方的號令,蘇定方對阿史那雲道:“末將受命於我大唐天子,隨身保護殿下,不得分開寸步,還望殿下通融。”
金山山路雖不算峻峭,但也難行,再加上連日大雪,山道上已經鋪滿了一層厚厚的雪衣,隻能騎著馬,緩緩前行。
李恪天然不會老練到去跟阿史那雲辯論,他看著阿史那雲對勁的模樣,又看了看阿史那雲被凍地通紅的小臉頰,也隻是淡淡一笑,大有一副你歡暢便好的意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