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恪此時去拜見天子?
褚亮之言確有事理,撤除李恪和李泰,其他的皇子儘皆年幼,不能為質。而李泰又為嫡子,深得李世民寵嬖,再加上他自幼肥胖,不宜遠行,為質最合適的人選天然就是李恪了。
褚亮回道:“如果陛下應允遣質,質子人選便非蜀王不成。”
突厥可汗頡利與李世民商定的合盟之期便在明日中午,可現在李世民仍未有應允遣質子的意義,本日奏對天然也避不開這個話題。
丹兒不知李恪的企圖,也不明白岑文字為何會如此嚴峻,不然她也不會在此處,而是直接稟告楊妃去了。
褚亮聽了長孫無忌的話,回道:“到武德九年底,小兒遂良在弘文館便滿四年了。”
褚亮入仕數十年,侍陳、隋、薛、唐四朝七帝而不倒,自有其獨到之處,豈會聽不出長孫無忌言下之意。
古來為質者,短則十數年,長則永留敵國,直至命喪。更何況突厥苦寒,突厥人不識禮數,飲食民風更不比大唐,以李恪的年紀,要想保全返來確非易事。
“蕭相昨日被陛下嚴斥出朝,此番未曾傳召倒也罷了,怎的封相亦不在此?”長孫無忌站在殿外,看著此處等待的群臣,並未發明封德彝的身影,因而對傳召世人入宮的弘文館大學士褚亮問道。
長孫無忌之言一出,心機通透的褚亮立即明白了長孫無忌的意義。
長孫無忌貴為吏部尚書,又為當朝國舅,與李世民私交甚篤,有些話,他天然是不便也不肯說出口,隻能由旁人代庖,而褚亮便是一個合適的人選。
長孫無忌看了褚亮一眼,淡淡問道:“算到現在,希明之子已在弘文館待了有些年了吧。”
褚亮回道:“封相年老體弱,身子一貫不佳,方纔下官前去傳旨時恰逢封相抱恙,向陛下告了假,怕是現在還在塌上躺著呢。”
長孫無忌點了點頭道:“公子才品俱佳,如果光在弘文館蹉跎確切是可惜了,待年底百官大選之時,公子便去門下省任起居郎吧。”
能在秘書省任職的無一不是飽學之士,現在質子風波傳的沸沸揚揚,他們豈會聽不出李恪的言下之意。
“何故見得?”長孫無忌問道。
現在長安城閒事風聲鶴唳之時,岑文字心中擔憂李恪安危,他也偶然那些禮數,忙問道:但是殿下命你前來?”
長孫無忌道:“封相倒是病了個好時候,這一病甚麼都躲開了。”
封德彝昨日身子骨還好得很,本日怎的就俄然差了?雖說這病來如山倒,可這封德彝病的也太巧了些吧。
“希明指的是蜀王?”長孫無忌抬高了聲音道。
封德彝行事謹慎,善揣摩上意,他的風格滿朝皆知。他作為宰相,本日李世民需求向他問策,他如果上奏請遣質子,必定會惱了李世民,封德彝天然也就借病決計避開了。
“婢子丹兒拜見岑大人。”丹兒走到岑文字的身前,屈膝拜道。
“現在已顛末端時候,殿下現在那邊?可還安好?”岑文字問道。
丹兒回道:“恰是殿下命婢子來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