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恪辭職。”李恪得了義成公主這句話,微微躬身,趕緊退出了義成公主的大帳。
“滾!”
此時李恪如果承諾了義成公主的發起,迎娶阿史那雲,成為突厥所謂的駙馬,即使可保他一時無虞,安享繁華,但幾年後呢?待幾年後唐軍大肆北伐之時,他又該是何態度,被俘回長安後又該如何麵對父皇和母妃?
李恪聽著義成公主的嗬叱,過了半晌,昂首道:“李恪絕非此意,隻是李恪乃大唐皇子,婚姻嫁娶自當由父皇決定,李恪毫不敢擅做主張,還望可敦包涵。”
不過這還不是最叫她震驚的,真正叫她震驚的是義成公主前麵的話。
大隋皇權,本就隻傳了兩代,而不管是隋文帝還是隋煬帝都子嗣不興,楊隋宗室人數本就未幾,再加上隋末群雄盤據,各路反王多視宗室後輩如仇鳩,楊隋宗室後輩死傷者甚多,真正楊隋先人已經極少了。
阿史那雲聽到了李恪的話,一下子呆在了當場,整小我木然了。
李恪昂首看了眼袖娘,無法歎道:“李恪身在皇子,為質子北上,諸事也不由己,還瞥包涵。”
她向來未曾想過,她的母親竟有將本身許配給李恪的意義,這是她始料未及的。
阿史那雲曉得,他的父汗頡利固然嘴上順著她說李恪也不是甚麼好東西,但聰明的阿史那雲看的出來,父汗對李恪的評價不低,乃至還要高於他的兄長疊羅施。
“李恪,莫非覺得你是大唐皇子,我便不敢殺你?”阿史那雲走後,義成公主的神采已經丟臉到了頂點,一雙眼睛狠狠地望著李恪,恨不得立即殺了李恪。
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,這句話李恪雖不非常認同,但多少也有些事理,這一次他算是和阿史那雲完整結下了梁子,觸怒了阿史那雲如許的小女人,恐怕今後他在突厥的處境不會很好了。
“殿下是快意公主之子,可敦一向視殿下為自家子侄,殿下這般作為傷了可敦之心,實在不當。”袖娘見李恪出帳,對李恪道。
義成公主憋了半天,終究從口中憋出了這個一個字,對李恪吼了出來。
突厥女子結婚較早,十二三歲便結婚嫁人的女子大有人在,以是阿史那雲固然年幼,但耳濡目染之下,多少也曉得一些。
“你有我大隋皇室血脈,而阿雲是突厥可汗嫡女,你們二人恰是門當戶對,郎才女貌。你如果娶了阿雲,可汗立即便可冊封你為我突厥葉護,位高權重。待將來大隋安定天下,你便是唐王,就藩太原,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,莫非不比眼下這個所謂的皇子來得歡愉嗎?”
阿史那雲被稱為草原明珠,絕非隻因她是可汗之女,阿史那雲貌美,雖年幼,卻已可見端倪。十年以後,阿史那雲必是草原上最美的花朵,真正的明珠。
阿史那雲再也呆不住了,當即起家,衝到帳門處開門而入,對著義成公主吼道:“阿孃,我寧死也毫不嫁給北國來的綿羊,就算殺了我,我也不嫁。”
李恪非是短視之人,他要的絕非一個親王或是葉護之位,他要的是長安的那張龍椅,麵前義成公主的承諾,豈能滿足他?
此番李恪北上,義成公主本也是多有等候的,不然也不會成心將愛女嫁於李恪,隻是李恪死活不買她的帳,她也無從動手罷了。
而義成公主口中的葉護便更是了得了,葉護之尊,堪比大唐親王,位高權重,比起康蘇密的俟斤不知高貴上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