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李恪聽了賀休的話,心中倒也並無不滿,此事確在李恪權柄以外,賀休提示李恪也並無不當。
袁承範當即道:“殿下放心,臣願為殿下效死。”
而天時、天時、人和三者當中,最為緊急的便莫過於天時了,自李世民即位以來,大唐風調雨順,比年歉收,而突厥卻連遭雪災,險致亡族。
貞觀六年秋,山東、河南大雨,乃至水患,冇四十餘州,十數萬百姓流浪失所。而中原水患剛過不敷一載,待貞觀七年入夏,淮江一帶連日大雨,淮水、運河水位暴漲,幾有漫河之險,而淮水若漫,水決堤而出,恐怕大半個江淮都將覆於水勢之下。
李恪話音剛落,揚州府下水曹處置袁承範便起家道:“今歲之大雨,乃是江淮近十年來僅見,比之武德六年時還要更甚幾分,臣覺得此事當早作籌辦。”
當李恪收到都水監傳來的動靜時,他終究認識到本身為何先前表情一向沉鬱了,連日大雨本就最易引致水患,而去歲中原便是如此,本來李恪心中早有此隱憂。
李恪聞言,點了點頭道:“袁處置之言正和本王之意,然本王行伍出身,如果參軍作戰或還可堪一用,可治水理河卻從未打仗。袁處置乃此中裡手,覺得該當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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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恪為揚州多數督,未兼刺史,主掌東南軍事,依例各州郡主官不在李恪治下,但李恪身兼淮南道黜陟大使,奉旨持節,代天巡狩處所,督察一應軍政要員,除非真是不肯要本身的腦袋了,不然李恪傳見,誰敢不從。
袁承範回道:“連日暴雨失實俄然,臣覺得搶先通河道,以免水道淤塞至堵,使水不得下賤,其次加固淮河、運河之堤,查空補缺,以免因水位暴漲,河堤敗退,再次適時人分散淮水、運河兩岸百姓人家,免遭無妄之災,最後,便是最為緊急之事,今夏之暴雨已降數日,尚不知何時才氣止歇,殿下當早備糧草,以免天災以後再遭天災。”
“諾,臣回衙後馬上梳理。”袁承範得令,當即應了下來。
水曹處置在揚州府下,但此職卻也並非各州儘有,揚州因近淮水,又治運河,故專設有此職。而自打唐初揚州刺史衙門設了此職後,水曹處置便一向都是袁承範。袁承範治水多年,也算是此中裡手了,故而李恪有此一言。
馬周想了想,對李恪道:“袁處置之言主次清楚,聞之甚善,如果能依言而行,水患可定。”
然李恪分歧於平常巡監處所的黜陟使,他為大唐皇子,他見看如此情狀,絕無袖手旁觀的事理和餘地,不然他回了京也無從向李世民交代。
“殿下有命,我等豈敢不從。”李恪既已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,自是不容旁人回絕了,李恪話音剛落,殿中世人便紛繁應了下來。
這話如果自旁人丁中說出,袁承範也許難信,但李恪乃天子愛子,要保舉一個五品官又豈是難事。
李恪聞言,點了點頭道:“如此便好,袁處置,你回衙後速去將你之言草擬臣冊,上稟於本王,本王馬上命人草擬書記,傳於江淮各處州郡,命各州郡堂官依令行事。”
袁承範聽了李恪的話,心中猛地一陣衝動。
李恪道:“水情不等人,局勢告急,來不及往京中稟奏了,尚書省和工部那邊自有本王去知會,你們隻需照辦便是,千萬不得怠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