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恪低頭看著頡利的模樣,謹慎地問道:“可汗當知,李恪的膽量向來不小,不過我的膽量雖大,卻也不是甚麼都敢要的,可汗說的是甚麼,我倒想先見地見地。”
這內裡的肆意一條拿出來都是私通內奸的鐵證,都足以毀掉一個傳承了數百年的處所門閥。
頡利看著李恪,神采俄然變成深沉,指著李恪身後的位置,對李恪道:“東西就在殿下身後木箱以內,殿下無妨拿出來看看。”
“國之重器,殿下無妨猜猜看。”頡利的神態還是疲累,但當這四個字自頡利的口中說出時,他的眼中竟也一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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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恪簡樸地翻看了一遍,這本賬簿中雖冇有河東裴氏、太原王氏、範陽盧氏這些名傳天下的世家王謝,但那些次流門閥倒是很多,這已是一股不弱的力量。
李恪的力量倒是不小,李恪拔出腰間的佩劍,插進了木箱的夾壁當中,用力一撬,硬生生地將本來連在一處的木箱撬地分了開來,接著,李恪低頭看去。
這個木箱與平常的木箱無異,看不出半點非常,乃至這個平常的木箱之上就連一個最簡樸的鐵鎖都未掛,明顯就是平常擱些常用的物件。
......
丙戌年,渤海高氏獻錢一千三百貫,茶三百斤;
甲申年,太原郭氏獻箭三千支,甲冑兩百副;
頡利曾為突厥可汗,坐擁北地萬裡江山,而突厥之強,更曾淩霸中原,尚在大唐之上,能叫頡利如此慎重的東西,自不簡樸。
私通內奸,按律當斬首惡,抄冇產業,餘者流三千裡,放逐邊塞。
能叫頡利瞞著阿史那雲,藏得如此謹慎的東西自不普通,李恪看著中空了的箱板,既衝動,又有些獵奇。
就在李恪心生獵奇,想著該不該再往箱底翻一翻的時候,頡利又開口了。
有了這本冊子,李恪便能等因而把握了這冊子中數十家處所門閥的命脈,也等因而把握了他們的權勢,這於眼下根底不牢,在處所又苦無權勢的李恪而言實在是個極大的助力。
留著除了生鏽外,要之何用?
在李恪眼中,所謂國之重器,不過有三:一謂士卒,二謂兵甲,三謂糧草,而現在頡利已身在長安,突厥之兵也儘歸大唐,兵權自是不成能了,至於糧草,頡利如果另不足糧,他也不會在當初的雪災以後變得如此狼狽,故而糧草也不成能,李恪能想到獨一的東西便是兵甲了。
李恪想了想,搖著頭,自問自答道:“不對,兵甲再多與你已無助益,要之無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