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華抿抿嘴,禁不住抓住了他的大鬍子,這個葉春秋很猖獗啊,老夫如何會因為……因為想和你參議棋藝,就乖乖就範,中你的奸計?
他這是要做買賣啊,他和王華參議棋藝,王華得教他習字。
孫琦已籌算雇請幾個學徒了,隻是有了上一次的經驗,這一次留了心,起碼藥方得絕對保密,學徒們要做的不過是看一些平常的小病,開一些醫館裡的殊效藥罷了。
本身寫了一封手劄去,非常隱晦的在手劄當中提了一些楊家有人和本身切磋了棋藝的事,這就是奉告葉春秋,本身也想和葉春秋參議參議。
做人做買賣,講究的就是個臉皮厚,忽悠是其次,最首要的是得和人自來熟,既不能太誇大,但是禮數和恰當的嘉獎卻必不成少,這裡頭有一個度,葉春秋兩世為人最會來事,將這老嫗與她的兒子哄得高歡暢興。
葉春秋微微一笑,卻又拿了個竹牌子,寫下了一行小字,問了老嫗的姓名住址,將藥方和竹牌一併交給老嫗,道:“這個牌子你收好,上頭有同濟藥堂的認證,今後你便是我們同濟堂初級金牌VIP會員,下次再有個甚麼頭昏腦熱的,固然來,診金給你八折。老太太,你好福分,有這麼個孝敬的兒子。”葉春秋胡扯了一通,站在老嫗一旁的男人不美意義的撓撓頭。
醫館來求醫的人絡繹不斷,推出的會員已超越了兩百多個,看病的人如過江之鯽,再加上診金又高,月末算賬的時候,竟是發明加上母舅的家底和賞格,現在已攢了二百二十三兩銀子。
老嫗還不肯走,囁嚅了老半天,才道:“葉神醫可婚配了嗎?這寧波城的大師閨秀但是很多,葉神醫既是秀才,天然是不怕尋不到良配的,就說那左春坊,就有一個閨女,姓趙……”
葉春秋低垂著頭,手提著筆唰唰的開了藥方。
老嫗眼睛一亮:“當真八折?呀,真不知該如何感激葉神醫纔好。”
這年初的病人還算實在,對大夫是尤其恭敬的,看病的是個老嫗,少不得千恩萬謝。
“呃……”看到老嫗殷切的目光,葉春秋的知己又多受了一丁點的怒斥,他避開老嫗的目光,臉上仍然掛著招牌式的淺笑:“老太太是初級會員,理所該當嘛,提及來倒是小生感激你纔是,你是小生的衣食父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