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找甚麼?”趙澤雍挑眉。
耳房內的兩人都愣了,容佑棠茫然迷惑,訥訥道:“如何聽著像是在叫我?”莫非戶部有誰跟我重名?
“爹,我明早就要去河間關州了!”
郭達忍不住樂道:“哈哈哈,推來讓去,兩個欽差竟都是北營的!真是風趣。”
趙澤雍抬手虛扶,平和道:“齊將軍請起。本王向來隻保舉賢才,你的資格與經曆充足,且品德貴重,有目共睹,無需謙遜。”
“殿下可在府中?”容佑棠笑問。
紀斯柏走到那捆卷宗前,左手叉腰、右手拍拍卷宗,不覺得意點頭笑道:“哎,賢弟忒客氣了!我們有緣才成為同僚,想當年愚兄初上任時,多得陳老傾囊傳授,才得以上手。唉,可惜呀,陳老那般仁慈刻薄的人,本應順順利利地告老、保養天年,卻舊疾複發,臥病多時。”
甚麼?
話音剛落,內裡傳旨寺人已清楚反覆一遍。
容佑棠收回悄悄掃視四周的眼神,坦白道:“有點兒怕,但我很想去。”
朝廷各部分司辦事,天子、尚書、侍郎、郎中、員外郎,層層商討,製定決策下發——可定策冇用,必須有效實施。主事們就是賣力詳細落實決策的低品官員,確切算“跑腿的”。
“有的是機遇。咱平時首要賣力跑腿落實上峰號令,賦稅呀、田賦呀、人丁戶冊呀,一趟趟地跑衙門和實地查對。陳老跑了大半輩子,他筋骨就是累壞的,曉得嗎?”紀斯柏肘部撐著卷宗,抬高聲音流露。雖有抱怨公事沉重之意,卻掛著調侃笑容,親熱隨和,很輕易讓民氣生好感。
二皇子笑吟吟道:“父皇,兒臣以為新科狀元合適。”
為甚麼是我?
紀斯柏苦笑,連連擺手:“說不得,說不得!家家有本難唸佛呐。”
“啊?”
容佑棠有些難堪,答:“小弟並不清楚,全憑家父做主。”
趙澤雍心知肚明,起家問:
“年初雄師同業,此次獨一寥寥數人,驚駭嗎?”趙澤雍低聲問。
容開濟震驚,萬分驚奇,難以接管,右手背打左掌心,繼而扼腕說:“如何派了欽差呢?你不是剛去戶部上任嗎?”
此時現在,容佑棠正挽起袖子,在戶部衙署的一個小耳房嚴峻繁忙。
承天帝淡淡道:“征稅確切是戶部的職責。如此說來,朕還真得選一個戶部的人,讓京官去處所訪問探察,免得你們隻憑州府遴選呈上的動靜做事。”
平南侯可惜地點頭,隨即順勢道:“那,陛下不如派新科狀元吧?他才情敏捷,機靈矯捷,又是慶王麾下曆練出來的,加上熟諳河間,再合適不過了。”
“也是,應當的。”容開濟探頭道:“老李,叫兩個伴計趕車送他去,冇得騎馬跑出一身熱汗,有失禮態。”
“冇找甚麼。”容佑棠當即點頭,打死不會承認在找玉匣。
容佑棠耐煩詳確地將堆積的各種卷宗分類歸置,提筆當真記檔,熱得滿頭大汗。
“我也不清楚。總之,聖旨寫得明顯白白的。”容佑棠迷惑之餘,在親人麵前又有掩不住的幼年意氣,毫不害怕道:
“此乃王府,殿下刻薄大量,無需拘禮,你也坐吧。”路南輕聲叮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