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滿底子不是凶手,對嗎?”瑞王問,他已猜中本相,卻有力顛覆父皇的聖旨,一字一句問:
“手掌這一塊燒進了肉裡,短時候內起了很多水泡。殿下請勿粗心,須得服藥並定時換藥,謹防臟汙傷口。”
“豬狗普通?的確胡說!”
“那是因為你娘設法奉告了朕!孕有龍種,朕必然得管,遂將動靜透給了皇後,由她出麵更好,不然你娘將直接對上眾妃嬪,懂不懂?”承天帝恨鐵不成鋼地拍桌。
“誰?誰敢?你說著名字來,朕拔了他們的舌頭、砍了他們的腦袋!”承天帝驚奇愣住,他日理萬機,一顆心掰作很多瓣,得空顧及方方麵麵。
“兒臣明白。”
“總之,你就是偏疼眼!”趙澤寧忿忿指責。
偌大的乾明宮正廳,雕梁畫棟,金碧光輝,極儘皇室之豪華,到處可見龍形雕飾與明黃色采。襯得八皇子麵如死灰,儀態全無。
你這是在怪我?
寅時末,將近拂曉。
“唔。”承天帝又問:“墨閣抓到的寺人,你審了冇?”
“傳旨,叫你大哥代為措置朝政一段光陰,韓太傅、平南侯、定北侯、兵部尚書高鑫四人共同幫手。”
語畢,瑞王急怒攻心,舊疾發作,直挺挺朝後跌倒
“父皇勤懇自律,兒臣佩服。”慶王低聲道。
趙澤寧猶不解恨,躁怒痛罵:“趙宜琳飛揚放肆,刁蠻霸道,從未把我母子三人放在眼裡,肆意淩辱熱誠,你們卻始終包庇她,逼得我脫手。”
“父皇!”
慶王兩個手掌被細心包紮,歎道:“本王不要緊,你們細心照顧好陛下,令其儘快病癒。”
“陛下!”
“朕、朕撐得住。”承天帝咬緊牙關,輕拍了拍慶王的胳膊,百思不得其解,氣憤鞠問:“宜琳是你的姐姐,你如何下得去手?啊?你如何忍心?”
“父皇,您感覺如何?切莫氣壞了身材。”慶王急問,他膽戰心驚,唯恐父親當場氣出個好歹,到時天下都要大亂。
“朕、朕……”承天帝狼狽語塞,胸悶氣短,衝動得落空明智,思路混亂,一時候無話可回。
以是,天子忍怒,持續嘗試解釋:“關於你孃的位分,朕也很頭疼。她出身太低,若過份晉封,實為捧殺,反而不妙,因為她的肚皮爭氣,多少妃嬪及其孃家給朕施壓?但朕頂住了壓力,給她名分,讓你和宜琪序齒上宗譜;彆的,關於你晚取名的原因,實在因為那兩年齡情太多了!先是你皇祖母去世,隨即皇後貴妃前後小產,緊接著西北內奸入侵――”
平生第一次,慶王內心慚愧,不敢直視兄弟,狼狽彆開眼。
“你三哥雖有個武侯外祖父,老定北侯卻已為國捐軀十多年了,現定北侯從文,治軍兵戈,隻能靠他本身!莫非你想說是老定北侯的英魂顯靈、接連助其斬獲軍功?荒唐!”
“我曾經日夜盼望,終究比及十五歲,一心想跟著三哥去西北曆練,你們卻各式禁止。”趙澤寧耿耿於懷,悲忿地控告。
沉默半晌
“小八,你錯得離譜了。幼時兄弟們懵懂無知,受庇護於長輩翼下,但長大後,男人漢大丈夫,當誌存高遠,六合廣寬無邊,隻要父皇答應,想去那邊開辟曆練不能?你卻隻顧與手足爭寵,一頭紮進牛角尖出不來,凡是離宮出兩趟遠門,拓寬拓寬眼界,氣度天然會開暢,何用走到這境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