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拜見瑞王殿下、七殿下!謹給二位殿下存候。”容佑棠定定神, 涓滴不敢慢待, 當即催促家下人施禮。
“那裡,弟子已恭候多時了。您慢點兒。”容佑棠細心攙扶路南下轎,師徒倆尚未站穩,巷口俄然傳來一陣馬蹄聲:
“既如此,瑞王殿下請稍候。”容佑棠離座,親身引領七皇子至後花圃月洞門口,並安排幾個聰明小廝伴隨,返回客堂一抬眼:
路南一向站著等待,馴良道:“請起,你們都是佑棠的朋友吧?來,一起走,進屋喝茶。”
隻見七皇子謹慎攙扶著兄長,瑞王身披茶色織金鑲烏黑滾邊的大氅,重新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,隻暴露一雙吵嘴清楚的眼睛,那眼裡彷彿蘊著一泓寒涼的水,極有神。
一聽對方提及“三皇兄”,容佑棠便不由自主笑了笑,謹慎答:“是的。”
“多謝殿下,您實在是破鈔了。”容佑棠恭謹稱。
“回殿下的話:”容佑棠敏捷盤算主張,字斟句酌地稟報:“當時下官在喜州任知府,宋大夫到訪,他略提了幾句關於夏小曼……暗害您的事兒,小住三天就啟程回故裡了。”
瑞王的眼神刹時悲喜交集,麵上卻非常安靜地奉告:“宋慎。”
容佑棠舉頭闊步,恰好趕在路南的轎停時,他上前躬身打起轎簾,畢恭畢敬道:“弟子給師父存候!多謝師父賞光光臨。”
無緣無端的,瑞王為甚麼賞我爹啊?
“今兒我們請了卓家公子的,那二位殿下甚麼時候走?”容開濟私語問兒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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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免禮。”瑞王卻提早禁止,淡笑道:“你能扶養出容侍郎那樣才調出眾的孩子,委實可貴。”語畢,他餘光一瞥貼身侍從,那有品級的中年寺民氣領神會,馬上大聲宣佈:“容開濟教誨有功,瑞王殿下特賞南珠一掛、沉香拐一枝、錦緞一百匹!”
容佑棠如釋重負,欣然領命:“是。”
“他出事了?”瑞王目不轉睛,一副不問清楚誓不罷休的架式。
哦!
容佑棠立即打起精力:“爹,我去迎師父。”
“本王聽三皇兄說,你在喜州見過他?是嗎?”瑞王略微傾身,難掩體貼。
“真是失禮,我們做長輩的倒來遲了。”卓愷忙勒馬,號召火伴們:“快上馬,走,先去給路大人存候。”
“長輩拜見路大人,給您老存候。”
容佑棠下認識皺眉。
您真是太體貼了!
“是。”容佑棠落座,籲了口氣,竭誠道:“在二位殿上麵前,下官豈能算‘大人’?真真折煞鄙人了!請殿下直呼姓名便可。”
“大人先請。”卓愷恪守禮節,他年長,全程帶領小弟們。
“你果然是個風趣的人。”瑞王莞爾,有感而發,喃喃道:“怪道他喜好你們家。”
“他如何樣?還好吧?”瑞王屏住呼吸,保持傾身的行動。
而後,容佑棠親身接了茶盤和果品攢盒,為高朋奉茶、上點心,殷勤詳確,不卑不亢。
“去吧。”
場麵禮節來往,容佑棠對付自如,拱手謙善道:“殿下過獎了,下官愧不敢當。”
“殿下賢明,這一名恰是家父。”容佑棠忙應對,微微吃驚,畢竟皇親國戚常常眼高於頂,像七皇子那般纔是常態。
容佑棠大風雅方承認:“殿下賢明。下官外放多年回京,加上仰賴陛下隆恩榮獲擢升,便和家父商討著置了幾桌酒,聘請親朋們略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