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?
“唉,好。”
“你明曉得我從未沾手朝政、毫無經曆,俄然委以重擔,我、我不敢接。”
“戔戔西北蠻族,豈是殿下的敵手?”
“辛苦四哥了。”五皇子快步走向龍床,跪在腳踏上,靠近打量昏倒不醒的父親,小聲呼喊:“父皇?”
深思半晌,五皇子沉重歎了口氣,竭誠道:“隻盼天佑大成,庇護我朝太子早日安然班師。”
“不必擔憂,我已安排安妥,屆時魯老他們會大力互助,隻要你們同心合力,朝堂會安穩的。”趙澤雍會心腸欣喜。
“陛下有旨,令太子掌管朝政,您的號令,文武百官自當順從。”齊誌陽一心擁戴太子,忍不住意有所指,聲如洪鐘,激昂道:“請太子殿下放心,末將必然儘力以赴,儘早把糧草給西北的弟兄送去,如有差池,罪該受任何獎懲!”
未幾時
“父皇,兒臣澤雍,給您叩首存候。”趙澤雍一如平常,端端方正叩首。
“但是我壓根冇打仗過朝政啊!”
朝政?
以是太子殿下您究竟屬意誰代為掌管朝政?
心急如焚的五皇子一起追逐兄長至乾明宮,抬高嗓門,口乾舌燥地勸止:“三哥,你千萬彆親身出征!”
“甚麼花瓶?”容佑棠顫聲問,強忍喉頭酸澀,思路一片空茫。
“寂靜!”
紋飾如舊,還是竹報安然式樣,玉質溫潤得空,細緻潔白。
“不管外界如何猜想群情,都不必理睬,嚴守宮門,臨時坦白父皇病情。”趙澤雍嚴厲叮囑。
枯瘦的承天帝仰躺,雙目緊閉,毫無反應。
疆場凶惡……假定你回不來呢?
明黃龍床的側方,圍屏內新設一矮榻,供宋慎憩息,他不敢闊彆病人半步。
“並非我推委,怕就怕……”五皇子欲言又止。
兄弟倆並排時,五皇子自但是然,無認識地掉隊半步。
“不——”大皇子頓感不妙,急欲解釋,卻自幼氣勢鎮不住刁悍尚武的弟弟,被對方沉著打斷:
“明白了。”瑞王緩緩點頭。
趙澤雍不疾不徐,自顧自又打斷說:“另有廣平王。他星夜兼程、千裡迢迢從南境奉旨回京,送了老平南侯爺最後一程,疲累哀傷,眼下正臥床靜養。”趙澤雍搖點頭,掠太長兄,行至現平南侯楊盛平身畔,體貼問:“本王的二皇兄如何了?”
“稍後出發。”趙澤雍揚聲應對,倉促親吻對方額頭一下,私語奉告:
午後·慶王府
內監總管李德英大聲警告:“請諸位大人遵循朝堂端方。”
“寒冬寒意砭骨,竟導致二位皇兄病倒了,真有些費事。”趙澤雍站定長兄跟前,雙目炯炯有神。
“太子殿下忠孝熱誠、勇敢英勇,下官佩服得五體投地!”吏部尚書裴卞陽咬咬牙,率先表態。
“太子親身上陣,是否太傷害了?”
“你有失職為公的心,實屬可貴。”趙澤雍對勁點頭,隨即催促:“既如此,事不宜遲,糧草數量龐大,你們這就解纜吧,想方設法加快押運轉程,不得有誤。”
“皇兄咳嗽得如此短長,理應儘快請醫保養,切莫遲延,以免疾病漸深。”
“我們親兄弟,大可說敞亮話,眼下父皇病重,你若離京,萬一有個不測,局勢大亂,結果將不堪假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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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太子殿下:您安排的太醫為廣平王診脈開了方劑,病情已經穩住了。”楊盛平顧慮重重,乾脆靜觀其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