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皇子耐煩告罄，激昂逼問：“此乃陛下寢宮，現在被刺客闖出來了，你們不從速緝捕刺客，隻顧禁止本殿下救駕護駕，到底是何用心？莫非刺客是你們用心放出來的？”

熱烈半晌後，衛兵再度通報：“啟稟殿下，秦少剛參將求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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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澤雍舉頭闊步，氣勢如虹，路遇很多部下，不時止步慰勞兩句，行至郭達營房，徑直排闥而入。

大皇子衝動亢奮得臉頰潮紅，斜睨瞥視手足，冷冷道：“四弟、五弟，父皇的安危要緊，待拿下刺客後，為兄再同你們細說。”

“辛苦你們了。”趙澤雍感喟。

趙澤雍拍拍表弟肩膀以示安撫，緩緩問：“都城也傳聞我不敵陣亡？”

“大人？大人？”

曹立群倒吸一口冷氣，劈臉痛斥：“混賬！沿途那麼多禁軍扼守, 竟然攔不住五個刺客？任由他們逃進後宮、逃向乾明宮？”

“沿途弟兄們一接到呼救便立即圍捕，但刺客彷彿很熟諳皇宮，非常奸刁, 兩名自南安門四周翻牆跳進後宮，其他三名正逃向乾明宮。”

“郭副將呢？”

“小二，”趙澤雍落座，自行倒茶，語意帶笑：“睡含混了？”

趙澤雍正欲開口，卻聞聲門外衛兵稟道：“啟稟殿下，劉副將、淩參將等人求見。”

瑞王和五皇子等人敏捷趕到，不明就裡，誤覺得禁軍正和刺客打鬥，遂尚未站穩便連聲大喊：

“刺客在哪兒？是誰讓禁軍相互殘殺的？”瑞王峻厲喝問，目不轉睛直視長兄。

“你們都瞥見了，此人死力禁止救駕，清楚與刺客通同勾搭，用心叵測其罪當誅！統統人聽著，你們建功的機遇到了，上！誅殺刺客庇護陛下！”

趙澤雍點點頭，叮囑道：“持續保衛營門，不得有誤。”

“啊――”

身穿便服的趙澤雍單臂控馬，於營門前上馬步行，毫不料外，遠遠地被喝問：

公然！

大皇子瞋目而視，氣勢洶洶打斷：“你疏於職守，另有臉抵賴？既然有人指出刺客逃進乾明宮，為了陛下安危，莫非不該該儘早搜尋？萬一驚擾聖駕乃至行刺，誰賣力？”

“你算甚麼東西？也配批示本殿下？”

“是！”

“站住！”

“還不快停止？反了你們了？抗令者視為謀逆！”五皇子大喊。

“真的是你！”

警悟的郭達被驚醒，一躍而起，本能地拔刀，待展開惺忪睡眼後，嚇得雙目圓睜愣在原地。

“殿下息怒，卑職等人周到巡守乾明宮，雖聞聲外頭嚷‘抓刺客’，但此處尚未發明任何蛛絲馬跡，為何有人一口咬定――”

“表哥？”

“曹統領？”

與此同時，乾明宮前已亂成了一鍋粥。

趙澤雍抬眼，瞭望聳峙於營區四角哨樓上熊熊燃燒的桐油鍋，心下稍安――交戰多年的人，部下握有精兵良將才結壯，對他而言，北營遠比皇宮安然，以是他挑選先親身梭巡軍情。

“刺、刺客？快抓刺客！”

大皇子麵無神采，用力一揮手，其周遭禁軍聽令拔刀，咬牙打擊宮門。

此時現在，北營遠在都城北郊，入夜後除失職儘責巡衛的兵士外，其他將士俱已入眠。

“刺客行跡敗露於東太閣後的假山, 大肆殛斃值夜寺人，而後叛逃，據目睹者稱，蒙麵刺客共五人，均技藝高強，此中兩人揹負承擔, 不解除有盜竊珍寶的能夠！”報信者喘籲籲, 白著臉滿頭大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