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去吧,年青人。”老者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降落,“這裡,將是你們新的起點……”
蕭逸塵和柳青背靠背,奮力抵擋。
“落霞穀。”蕭逸塵言簡意賅。
蕭逸塵伸手攔住了他,“等等。”他的目光落在民宅門口的一塊不起眼的石子上,石子大要光滑,與四周泥濘的環境格格不入。
“慕容兄言重了,”蕭逸塵語氣還是平和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果斷,“此事連累甚廣,非你我能等閒掌控。還望慕容兄以大局為重。”
夜色如墨,蕭逸塵與柳青策馬揚鞭,朝下落霞穀的方向奔馳而去。
走了好久,老者在一處埋冇的院落前停下了腳步。
蕭逸塵和柳青趁機喘了口氣,柳青更是對老者感激涕零,正欲開口稱謝,卻被蕭逸塵攔住。
刺客們紛繁倒地,口吐鮮血,明顯受了重傷。
“這塊石頭……”他蹲下身子,細心察看著石子四周的陳跡。
雨垂垂停了,氛圍中滿盈著淡淡的血腥味。
這間民宅看似淺顯,卻透著一股詭異的安好。
崎嶇的山路被雨水沖刷得泥濘不堪,馬蹄深陷此中,寸步難行。
老者並未久留,他回身向巷子深處走去,表示蕭逸塵和柳青跟上。
為何要幫忙他們?
蕭逸塵遊移了一下,還是邁步跨進了院門。
慕容烈神采更加陰沉,他夙來高傲自大,如何能容忍被人如此“庇護”?
慕容烈還想再辯論,卻被蕭逸塵打斷:“我意已決,慕容兄不必再勸。”說罷,他回身便走,隻留下慕容烈一人站在原地,神采烏青。
一旁的路人見狀,紛繁尖叫著逃竄,本來沉寂的街道刹時亂作一團。
蕭逸塵和柳青見狀,心中大喜。這老者的技藝,深不成測!
老者並未理睬倒地的刺客,而是徑直走到蕭逸塵麵前,目光如炬,盯著他看了好久,緩緩開口道:“年青人,你的路,還很長……”
蕭逸塵眼中精光一閃,心中已有了定奪。
“看來,徹夜不承平啊。”柳青沉聲道。
半晌以後,門“吱呀”一聲開了……
“蕭兄這是信不過我嗎?如此傷害之事,怎能讓你一人前去?”他語氣中帶著一絲被輕視的肝火。
蕭逸塵目光鋒利,緊緊盯著老者,拱手道:“多謝前輩脫手相救,不知前輩貴姓大名?”
數枚飛鏢從黑暗中射出,直奔蕭逸塵和柳青。
“年青人,你的路,還很長啊……”他再次反覆了這句話,語氣意味深長。
刺客們如秋風掃落葉般倒地不起,痛苦嗟歎。
蕭逸塵幾次想要開口扣問老者的身份和目標,但都被老者一個眼神製止了。
但是,呈現在他們麵前的並非甚麼險惡之地,而是一間普淺顯通的民宅。
老者柺杖悄悄一揮,一股無形的氣勁分散開來,將幾名刺客震飛出去。
未等老者反應,蕭逸塵猛地推開門,將老者撞進屋內,同時,柳青閃身而入,長劍出鞘,抵在老者的脖頸上。
雨水稠濁著鮮血,染紅了空中。
終究,在雨夜中跋涉了近兩個時候後,他們達到了密信中提到的地點。
他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暗中諦視著他們,這類感受讓他如芒在背。
刺客們練習有素,共同默契,招招致命。
他推開院門,表示蕭逸塵和柳青出來。
雨越下越大,豆大的雨點砸在臉上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