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正內心仍然記恨著錢衝,不情不肯地承諾了王二的要求,走向了後廚,籌辦錢衝等人的酒菜。
趙正在內心衡量了一下,錢衝這王八蛋要比副本中的木頭人略微高一些,如果將來與錢衝比武的時候,可得重視一點。趙正一邊想一邊將手裡的溜肝尖放到了桌上,這是最後一道菜,這張四方桌已經被各sè菜肴擺滿了。
趙正看出王二不會管,其彆人也不會管,不由悲從中來,內心說不出的難受。他是一個好人,一個看到有人做好事內心就不舒暢的好人。
趙正強壓怒意,到廚房裡點了幾道菜,等人屠子把菜做好以後,一一端到了錢捕快幾人的桌上。他自知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,以是大要上冇有表示出對錢衝的仇恨,神sè統統如常。
“不曉得是哪陣風把您幾位高朋給吹來了,有失遠迎,失敬失敬!明天不管您幾位住店還是用飯,代價全都減半。”王二抱拳笑道。
摘上麵巾,紅衣女孩暴露了真容,她的下半邊臉跟上半邊臉一樣標緻,腮凝新荔,鼻膩鵝脂,唇如丹朱,挑不出半點瑕疵,讓人觀之心動。
李珍珍見店小二被嚇跑了,大感威風,嘴角一揚,用拇指將暴露一小截的劍鋒又扣了下去。這柄劍極具威勢,出鞘時如同狂龍出海,回鞘時如同猛虎歸山,李珍珍年紀尚幼,拿著這柄劍竟然給人一種冇法把握的感受。
李珍珍吃了兩口豆角,發明趙正還站在身邊,並且直勾勾地盯著本身,便放下筷子詰責道:“你乾嗎盯著我看?”
此中一名捕快將罪犯踢倒在地,喝令罪違不準起家,然後才坐了下來,將捆著罪犯的繩索捆在了桌子腿上。
兩個捕快都是練家子,腳上的力道極重,連磚頭都能一腳踢得粉碎,更何況是踢人。罪犯被踢得骨斷筋折,慘叫連連,嘴巴裡嘔出一大口血來,噴在了地上,顯得觸目驚心。
錢衝這些人吆五喝六,大聲鼓譟,不把旁人放在眼裡,吸引來很多人的目光,就連坐在角落裡用飯的李珍珍都忍不住轉頭看了兩眼。
隻可惜現在李珍珍還小,還冇到公佈任務的年紀,更冇有被捲入甚麼大事件當中,趙正找不到甚麼好體例跟這位“準女俠”搭上乾係。
“你這個狗雜種看事情倒是挺準的,整件事讓你猜了個仈jiǔ不離十。”錢衝嘲笑一聲,腳下加大力量,用力碾了幾下,將罪犯碾得慘哼不止,“你猜得冇錯,縣裡那案子擔擱了半月不足,縣太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,命令催了數次,讓我們想體例早點結案。想要結案,就得有人伏法才行。這個伏法的替死鬼就是你!”
又一次,他因為冇有力量而隻能袖手旁觀。
又一次,他目睹把握法律的人在濫用法律。
“彼蒼安在……彼蒼安在……”冤犯仍在低聲詰責著,不過聲音越來越小了,這小小的聲音迴盪在大堂裡,變得非常清楚。
……
那位冤犯說的冇錯,彼蒼安在!老天如果真的有眼睛,如何會讓世上有這麼多的不平之事?老天如果真的故意,如何能忍心看到這世上產生這麼多的生離死彆?
“幾位官爺稍後,先喝點茶解解渴,酒菜頓時就給您幾位奉上來。”王二笑著答允了幾聲,退了下去。走到半路,他將趙正跟另一名店小二叫到了身前,叮嚀趙正去廚房點菜,叮嚀另一名店小二上樓告訴掌櫃的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