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珍珍看得直皺眉頭,暗想道:“如何給我選了個這麼貴的。”
老鴇為李珍珍加以先容,客人進入這裡以後,要通過木牌選一名或者幾位女人,選中以後,就讓人將木牌摘下去。木牌吊掛的越高,證明女人的身價越高,最頂端的那位花魁代價最貴,才貌雙全,力壓群芳。
這間屋中擺著一張八仙桌,桌上茶水乾果一應俱全。這裡是專門用於給客人與初級流鶯會麵用的,如果客人看不上流鶯,能夠讓老鴇再叫彆的女人過來,如果流鶯看不上客人,也能夠回絕歡迎。不過拒接客人的特權隻要初級流鶯纔有,淺顯的流鶯不管客人多討厭都得硬著頭皮歡迎。
冇過量久老鴇便把那位海棠女人領來了。這位海棠女人不愧是初級藝jì,倒也有幾分姿sè,特彆是眉毛長得特彆,眉梢曲折下垂,一臉淒楚苦相,給人種紅顏傷chūn的荏弱感。
李珍珍似懂非懂地跟在前麵,走進了位於一樓的一處空房間。
“被折磨有甚麼好玩的?你看那皮鞭,打在身上非得皮開肉綻不成。”李珍珍望向那屋裡的各種刑具,惡寒之意頓生。
李珍珍抬眼打量了這海棠一眼,看著倒是蠻紮眼的。她問道:“你就在這裡為我操琴?”
她這一敲牆壁,不但冇有起到感化,反而惹來了一通刺耳的臭罵。
“海棠見過公子。”海棠盈盈見禮,她人長得楚楚不幸,聲音也是楚楚不幸。
“公子既然還不想走,那就讓我再陪陪你好了。”海棠拿過銀子,驚奇道。
李珍珍當讓不能說實話,隨便答允了幾句。
海棠放下茶壺,翻開話匣子,與李珍珍聊起了閒話,問起了李珍珍的姓名以及家世。
海棠明顯已經從老鴇口中得知了今晚點她的是名女客的事情,看到了李珍珍以後,涓滴冇有驚奇。
“公子不在這裡歇息麼?”
李珍珍在桌前坐了一會兒,因為驚駭茶杯不潔淨,便冇有動口去喝。並且她現在還帶著麵巾,也不便利摘下。
兩人一併下了樓,李珍珍走在樓梯上,望向了樓下的門口。隻見一男一女兩人並肩走進青樓,男的是個白衣少年,跟她普通年紀,女的個子高挑,容姿妖嬈嬌媚,竟然是她多rì以來一向想要再見一麵的沈落霞!
“不消,我本身找個房間待會兒,你愛去哪去哪吧。”李珍珍撂下這句話,倉促上了樓梯,抬高腰肢,藉著二樓扶欄的諱飾向前走去。她籌算找個房間躲起來,避避風頭,等沈落霞走了以後,她再出來。
李珍珍心中狂喜,張嘴就要去喊沈落霞,可話到嘴邊又趕緊嚥了下去,她現在但是身在青樓,如果在這類處所與沈落霞見麵,該如何跟沈落霞解釋?如果讓沈落霞誤覺得她是個行動不檢的女孩,那就糟糕透頂了!
李珍珍埋頭聆聽,海棠的琴技比她設想中的要好上很多,非常動聽。她沉浸在美好的琴音當中,自但是然地閉上了雙眼,玉手重抬,跟著節拍的起伏小扣桌麵。
這間房不大,牆壁上掛著一張白紙,上麵寫著“攜jì東山去,chūn光半道催。遙看若桃李,雙入鏡中開。出舞兩美人,飄搖若雲仙。留歡不知疲,清曉方來旋。”這幾句詩。在屋子的中間擺著一大一小兩張桌子,大桌子上有酒水跟糕點,小桌子上橫放一張紅木瑤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