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落霞但是這裡的老客人了，早就與海棠熟諳，兩人閒談幾句，一起上了樓。趙正在長輩麵前一貫低調，冷靜跟在一旁，隻要沈落霞提到他時，才搭上幾句話。

海棠彈完了第一首曲子，趙正鼓掌喝采，誇獎了幾句。海棠盈盈伸謝，又彈奏起了新的曲子，不過接下來的就不再是她自創的曲子了，而是前人留下來的曲子。

聲音落下，人也跟下落下。不必猜，此人恰是先一步躲進了這間屋裡的李珍珍。她落地以後，將麵巾一把摘了下來，對著沈落霞二人吐了吐舌尖，就像是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。

穿行於秋rì街道的行人都穿戴夾棉的衣服，但是這暖和如chūn的青樓當中，女人們卻都穿得很少很輕浮，彷彿一眼就能看破。

“她長得標緻麼？”

“唉，我到底還是被你給發明瞭。”房梁上的人輕歎了一口氣，收回了跟琴音一樣美好的聲音。

“如何是你！？”

“沈掌櫃，你來的可不是時候，海棠女人被一名女扮男裝的令媛蜜斯給包下了，她正在為那位蜜斯操琴獻藝呢。”老鴇抖了抖手裡那繡著鴛鴦的手帕，將非常富態的臉貼上來，籌議道，“不如我叫秋紅女人來為你們姐弟操琴好了，她比來琴藝大漲，已經跟海棠女人的琴藝不相伯仲了。”

說話間，三人已經到了二樓的一間包房的門前。

沈落霞一向在等房梁上的人有所行動，但是房梁上那人卻非常沉得住氣，一動也不動，竟然在房梁那種狹小的處所靜坐了一個多時候。房梁上那人能沉得住氣，沈落霞卻沉不住氣了，她籌算會一會房梁上那人，起碼也弄清楚對方的目標，不然實在冇法放心。

“這倒也是。”沈落霞略顯絕望地點點頭。

趙正感覺琴音很動聽，坐到了椅子上冷靜聆聽。

“感受這裡如何樣？”沈落霞笑問道。

“她說了，但一看就是謊話，一個連真臉孔都不肯意示人的人，又如何會說實話？”海棠淡淡地反問道。

海棠深深地看了趙正一眼，隨後望向了沈落霞，說道：“沈掌櫃的，恭喜你收了一個好弟弟，從他剛纔說的話來看，他必然是個能為彆人著想的人。”

“聽你如許說，我對她的興趣越來越大了。”沈落霞興趣濃濃地問道，“她有冇有說本身叫甚麼名字，家住何方？”

趙正跟沈落霞一見落下的人竟然是李珍珍，均是瞪大了眼睛，沈落霞更是幾乎把嘴裡的酒水一口噴了出來。

沈落霞與這裡的老鴇早就熟諳，嘮了幾句客氣話，隨後直奔主題，問道：“不曉得海棠女人現在忙不忙？如果不忙的話，我姐弟二人想要請她一展琴音。”

在他們姐弟倆說話間，青樓裡的老鴇已經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，與沈落霞熱忱地打起了號召。

在一首接著一首的琴音中，時候漸漸流逝，垂垂到了巳時。

“這類處所雖好，但沉迷在這類處所，隻會有害有利。”趙正搖了點頭。

海棠將門推開，淡淡道：“剛纔我就是在這間房為那位令媛蜜斯操琴的。”

此言一出，倒是把趙正嚇了一跳，他眸子一轉，猜到了大抵，低聲問道：“姐姐，莫非房梁上麵有人？”

海棠聞言一愣，重新打量了趙正兩眼，問道：“如果我壓根就不愛操琴呢？”

老鴇見到光燦燦的銀子，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，交代了幾句以後，回身去了賬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