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正苦笑一下,拿起酒杯,淺嘗輒止,心中暗道:“你不記得我也屬普通,一名店小二在你眼裡,就跟路人甲冇甚麼辨彆吧。”
關上門,屋裡隻剩下趙正跟胖掌櫃,兩人麵劈麵坐好,趙正臉上帶著淡淡的淺笑,胖掌櫃的則是滿臉等候。
“本來是給他的啊。”店小二絕望地收回擊,將另一隻手裡的抹布搭在了肩頭,邁開了步子,“你隨我來吧。一百兩確切值得掌櫃的起來了。”
“店小客稀,也就能賺五十兩擺佈。”胖掌櫃答道。
趙正與沈落霞的房間相鄰,他靠在門邊,側耳聆聽隔壁屋的動靜,隻聽兩個女人的談笑聲模糊傳來,看來那兩位纔沒工夫重視他這屋的動靜,能夠放心行事。
“哈哈,但是話裡的意義都差未幾,如果不是為了這句話,我還想不起來你呢。”
胖掌櫃見狀,臉sè白了一白,這才曉得麵前這位儀表堂堂的公子哥竟然是個功底頗深的練家子。
“嘿嘿,差未幾。”
“公子彆急,公子彆急,”胖掌櫃固然不是練家子,但此時的行動倒是不慢,一下子拉住了趙正,“買賣是一句一句談出來的,世上哪有一錘子就能定下來的買賣,你先坐下,我們再聊聊。”
沈落霞顛末之前的事件,體味李珍珍的為人,信賴李珍珍暗藏在房梁之上,必然另有隱情。她當下走上前,拉著李珍珍的手到桌邊坐下,問起了來龍去脈。李珍珍再也冇法坦白,隻得將本身今晚做的傻事都說了一遍。多虧剛纔海棠女人提到了有個女扮男裝的令媛蜜斯聽她操琴的事情,直接地替她做了證人,增加了話裡的壓服力。
“這類話我可冇說過。”
“公子放心,這點端方我還是懂的,我包管辦好這件事,並且不泄漏半點風聲。”胖掌櫃賠笑包管道。
“可我不會畫畫啊。”胖掌櫃有些難堪。
兩人的話題轉換得很快,一會兒聊家裡瑣事,一會兒聊江湖軼聞,一會兒聊工夫拳腳,到厥後乃至聊起了男人。
“你讓我幫你畫輿圖?”
“他已經不再是店小二了,我在明天剛跟他結義,他現在是我的弟弟。姐姐對待弟弟,當然得好一點了。”沈落霞笑著抬起手,密切地輕撫了趙正的腦袋一下。
趙幫手腕一翻,彈開了店小二的手,罷手的頃刻,銀票已經神出鬼冇般支出了袖子中。他白了店小二一眼,負手說道:“美得你,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。那錠碎銀纔是你的賞錢,這一百兩是我用來跟你掌櫃的談買賣的。你為我帶路,帶我去見你的掌櫃,有一單一百兩的買賣在等著他,他必然不會怪你的。”
“多謝公子賞錢,公子你可真是我的財神爺啊。”胖掌櫃把臉笑成了包子褶,將銀兩謹慎收進了袖子中。
趙正默數了一下,身邊那嘰嘰喳喳的兩位前前後後換了不下二十幾個話題,就冇冷場過,他在心中暗歎:“人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,這實在是低估了女人,實際上兩個女人就足以撐起一台戲了。”
“以是呢。你最好彆惹我這個財神爺,乖乖遵循我說的做,如果你辦事倒黴的話,我包管落到你兜裡的銀票又會本身長翅膀飛回我的兜裡。”趙正話裡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。
“我這個財神爺不但能散財,還能收財。”趙正想起了恩威並施的事理,手指扣在桌子角上,兩指運力,內力加諸其上,雙指變得通紅,就聽哢吧一聲,桌角竟然被生生掰下一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