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柳郎君便是柳韻的女兒,柳韻中年喪妻,偶然續絃,膝下止有一女,便是這素有才名柳如水,奶名嬰雪。
一想到嫁人之事,柳如水便冇了平時的活潑與靈動,也冇了那一身的豪氣,變得愁眉苦臉。
柳韻欣喜一笑,伸手扶起江寒,說道:“你贈與長清兄的那副字,前些光陰一向留在我這裡,直到長清兄從錢塘返來纔拿走。那種新字體漂亮出奇,並且我觀你詩風出塵,自是天縱奇才,能成為江家子之師,柳韻何幸?既如此,便為表字‘冠英’,如何?”
江寒趕緊道:“門生惶恐,柳師乃門生之師,喚門生本名便可!”
江寒不曉得柳韻為何伶仃叫他進入這學舍後院當中,因為這後院乃是柳韻的居處。
方纔柳韻說不能管她一輩子,天然便是指她將要及笄,然後行那嫁娶之事。在嫁人以後,柳韻天然不會去管她了!
本來這‘冠英’二字,在柳韻的心中是如此之意,想讓江寒將來成為天下豪傑之首、人間豪傑的標準與表率!江寒大為惶恐,又拜倒道:“門生何幸,能得先生如此賞識!”
三人便各坐一方用飯,席後柳韻對江寒說道:“你從錢塘遠道而來,既然已行拜師之禮,成為我名下弟子,我們師徒便應當冇有嫌隙,此後便命那仆人將施禮卸下,在我這院子住下吧!”
柳韻問道:“飯菜都以妥當否?”
柳郎君吃吃笑道:“那你是接管這表字咯?”
“我的意義是說……”
柳韻哈哈一笑,說道:“你要取名便自取之,這等小事與我籌議甚麼?為父管得你養大,莫非還能管你一輩子不成?”
因而柳韻父子一齊大笑,隨後江寒也不感覺難堪了,便也笑了起來,不過卻還是有些內疚。
課程總的來講很輕鬆,但實在不然。中漢文明源遠流長,向來的重其神而不重其表,就連這學舍授學也是如此,淺顯點來講就是:徒弟領進門,修行靠小我!
柳如水微微一笑,暴露唇間整齊的白齒,然後指著門外問道:“下午我們逃課如何樣?”
“你還未表字?”柳韻也不推讓,意味性的問了一聲,明顯他已經曉得答案的,又自顧道:“尚未表字,直呼其名倒不太好,如果你情願,為師便與你表字如何?”
江寒趕緊起家,受寵若驚地拜倒在柳韻的身前,答道:“還請恩師賜名!”
這一拜,便奠定了二人的師徒身份,前人尊崇孔子,也講究尊師重道,以是江寒與柳韻這師徒的身份肯定以後,二人便一輩子也脫不了這層乾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