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嵩快被逼瘋了。

“坤”持續說道：“冇錯，當年本王已經化作一縷惡魄時，鬼道修煉有所小成，便心急如焚地去找苻堅報仇。但是當年，他正在出巡，身邊帶有兩名修仙之人做護法，本王不敵，被他們封印在了在洞窟當中，那羽士為了加固封印，還專門留下了‘帝王石刻’作為陣眼彈壓所用，方纔你那一轉動，剛好使得‘石刻’對應了‘八卦’中的‘生門’，本王方纔得以逃出封印！提及這些舊事，真是個熱誠！你可真是本王的大仇人!”

柴嵩道：“樓蘭之王，到底是誰？”

“公然是鬼......”兩人又在心底暗吃一驚。

坤道：“這倒不成能，我不過是流落人間的一縷殘魂罷了......縱使如此，本王也能報仇......這洞窟充滿怨氣，正合適本王修煉鬼道神通......”

“甚麼？”

坤感喟道：“不，不，不，本王心有不甘，夙願未了，執念不滅......”

聽坤王如此一問，柴嵩和追汐女子都是大吃一驚。

柴嵩道：“是西涼之王‘酒泉公’.....殺了我父親，還要把我殺了，以祭奠他們的國師......這裡全部洞窟，應當就是西涼國師的陵墓。”

“本王當然曉得。”坤王見他始終不敢信賴、不肯接管，待他沉著過後，淡然道，“既如此......你且跟本王走，本王這就去找一到處所，讓你好生看看......”

“這裡竟是他們國師的陵墓？看來四十年滄海桑田，這裡竄改已然很大......”坤王那一雙赤瞳又瞥了瞥柴嵩，“本王忽覺，你和那樓蘭國王長得神似，但眉宇間又多了幾分中原人的感受，你到底是何人？”

追汐感慨道：“那死了的人......都會化為幽靈嗎？我好想再見爹孃一麵......”

還冇等柴嵩說完，坤王就一口否定道：“不成能！絕對不成能......”

坤霸道：“本王和尉月夷很有友情，見過無數次麵，當時流沙國和樓蘭國的來往還挺多，本王毫不會認錯！你和他，實在是長得太像了，哪怕你和中原人有那麼一點點像！但你的眉毛和眼睛，都和尉月夷長得極其類似！”

追汐一向不說話，就如許跟著柴嵩走，坤王飄浮在柴嵩的右方。

“坤”又說道：“你們兩個小鬼為何會來到此處？”

柴嵩卻道：“坤、坤王......恕我直言，你都變成鬼了，為何還不去循環轉世......宿世的事情，何必固執？”

柴嵩道：“莫非，你還能變回人不成？”

柴嵩道：“不不不，你沉著一點......現在的秦國事羌族人辦理的，君王是文桓帝姚興......不是他們氐族人......更不是他們苻家的人......”

柴嵩也想起了剛死去的父親。

名為“坤”的鬼怪像是聽到了不快之言，兩團火球般的眼睛怒瞪過來。

坤王的幽靈不再說話，而是停下來再三察看柴嵩的麵貌。

“坤”似在追思舊事：“莫非人間改朝易代......我要找的人，早已進入了六道循環？昔日的前秦，得白民國乘黃妖獸互助，帶著所謂的虎狼之師，攻打我流沙國！都怪當年，本王技不如人，成為敗寇，被苻堅小兒正法！更加可愛的是，秦人竟然肆意搏鬥！另有本王的妻女，本王的孩兒，竟被淪落到他們的手中為娼為奴！本王的族人，要為他們做苦差苦役！當年，本王說過，滅族之仇，十年不忘！大成之日，血債血償！以是，縱使是本王身後，三魂六魄都被那些羽士的妖術給奪去，但本王殘存的一縷‘惡魄’，卻憑著極其固執的意念得以逃脫，遁入‘鬼道’！為的是，有朝一日，能將苻堅這個小兒給碎屍萬段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