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當朕是死的嗎?”金禦麒開口對侍衛說道:“娘孃的膝蓋有傷,等她傷好了,朕親身監罰,還不快退下!”
“好了,你甚麼都彆說了,這已是母後最大的讓步,若不是看在你是天子又是本宮兒子的份上,慕容傾城明天必死無疑!起駕,回宮!”納蘭秀慧想走,又停了下來。
“不,我真的不是慕容傾城。”傾城決定和盤托出:“以是,一向都是我棍騙了你。”
金禦麒非常對勁,淡淡一笑,說道:“冇錯,就是你!”他想抱緊她,卻碰到了傷口,眉頭打結:“嘶,好痛!”
侍衛終究施禮,異口同聲:“是,皇上!”
“娘娘,請吧。”侍衛也是難堪,可太後孃孃的號令不敢違背。
“主子,請三思啊。”無情及時呈現,禁止了一場悲劇。
傾城忙說:“還這麼痛啊?那可如何是好?都是我不好,傷你太重,真的對不起。”
“這、皇上,太後孃娘能同意麼?”九真反問。
“好,很好!母後,您的決定我已經明白了。”金禦麒絕望地說道:“母後,我們來生再見,記得將我的屍身與傾城葬在一起!”說罷,深深看了一眼傾城,慎重說道:“慕容傾城,記得彆喝孟婆湯,來生我們還做伉儷!”
“清風、無情,你們都退下吧。”金禦麒說道:“九真,去母後那邊報備,就說是朕的旨意,待貴妃膝蓋傷勢病癒以後再行二十大板的獎懲。”
殿內世人紛繁退出內殿,氛圍中的血腥味彷彿仍未散儘。兩人的表情卻亂如團麻。
“你在我眼裡看到了甚麼?”金禦麒問著。
“你、你這是在威脅母後!”納蘭秀慧不想讓步,可又不想眼睜睜看著本身的兒子做傻事:“你可想過母後的感受?你這類笨拙的行動是在害人害己!”
傾城不言語,隻是低頭,看不清臉上的神采。
金禦麒冷眼一掃:“彆讓朕說第二遍!”
“娘娘,您為何要這麼做啊?”茹小雅有一種恨鐵不成器的感受:“奴婢已經犯了胡塗事,您如何也……”她停了話語,可還是忍不住,又說:“娘娘,皇上對您如此用心,您可彆傷了他的心啊。”
“分歧意也得同意,朕就不信一個天子的權力還壓不住一個太後的,你去吧,彆讓朕心煩了。”
“皇上!”西門詩羽嚇壞了,神采泛白。
“你看看你,一個天子為了一個妃子成了甚麼模樣?”納蘭秀慧內心稍安,忍不住數落:“堂堂一國之君動不動就以生命作威脅,你這是天子該有的模樣嗎?的確為人所不恥。”她對無情說道:“無情,你與無恨好生把守皇上,必然不能分開他半步。若出了甚麼不對,你們兩個就提頭來見。”
“你為甚麼不怪我呢?”傾城完整溫和下來:“你該怪我的。”她迷濛著雙眼:“你的傷……”她想問又不敢問。
“至於你,本宮就先不殺你,以觀後效。”納蘭秀慧對傾城說完,就對兒子說:“慕容傾城的極刑臨時免了,可活罪難逃,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,然後關入天牢,甚麼時候皇上的身材好了甚麼時候再放出來。”
“是我!”這一次,答案是必定的。
“母後!”金禦麒還想抗辯。
宮女們都圍在傾城身邊,看著眼淚汪汪的娘娘,不知該說甚麼纔好。周芷欣終究開口說話了:“娘娘,你還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