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薔扶著她的手，跟著她一同走下石梯。

守在一旁的慕吟風內心駭怪，心想皇後孃娘為何會派蘭墨涼擅自找尋燕帝和戈太後，蘭墨涼替皇後孃娘辦這件事，皇上曉得嗎？

冷凝霜自是認得它的，這隻鳥疇前餬口在無極宮內，和冷颯、雲薔最親，現在呈現在這裡，她的內心多少明白些為甚麼這麼多年來，冷颯向彆通報動靜從未被抓住過。

“即便他殺了我，也不能竄改燕國已亡的究竟，病篤掙紮那樣看不清實際又丟臉的事，他那種人是不會做的。”冷凝霜淡淡答覆，無聲地上前一步。

雲薔倉猝去推開充滿鏽色的宮門，扶著冷凝霜出來。

“跟上它。”

阿嘟越太高高的圍牆，直接飛出去。

“你……”冷凝霜蹙著眉頭，望著他，心中已經有了知覺。那樣的赤色，他必是服毒了。

兩間偏殿烏黑一片，殘破陰暗，恍若通往幽冥的洞口，隻要看上一會兒，便會被深深地吸入五間天國普通可駭。

結了冰的河道分支橫亙在麵前，上麵架了一座破敗的拱橋，渡橋而去比先前更加荒涼，潮濕冰冷充滿在氛圍裡，讓人隻要一呼吸，便會感覺有一股涼颼颼的陰氣被吸入肺裡，令人有種毛孔悚然的感受。

就在這時，一隻巨大的黑影劈麵撲棱棱地飛過來，因為黑暗中看不太清，把雲薔嚇得倉猝仗劍攔在冷凝霜麵前，正要斬殺，卻發明劈麵而來的竟然是一隻傻愣愣的大黑鳥。

“皇後孃娘，幾個月不見了，風水輪番轉，這一次輪到我成為你的階下囚，你如何一點也不歡暢？起碼笑笑嘛！”

飛來的大鳥恰是玄色蓮鶘阿嘟，那隻在晉國時，不測呈現在無極宮內，並被無極宮內的宮人們爭相豢養，且每年都會消逝一段日子的怪鳥。

“娘娘，彆再往前去了，恐怕有詐。”慕吟風嚴峻地勸道。

那是一種要求，冷凝霜從他的眼裡讀出來了。

她微怔，脫口叫出來：

燕冠群先是怔了怔，繼而彷彿俄然明白過來了甚麼，愣了半晌，俄然哈哈大笑起來，笑得前仰後合，彷彿想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。他用力地大笑著，那笑聲歡愉，卻又似飽含苦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