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消了。你不是另有經文嘛。”
“每卷抄五十本。”
“曉得了。”冷凝霜懶洋洋地答覆,頓了頓,問,“你家三少爺比來好嗎?”
遐想起那天她說要幫他抄書時他的反應,她滿腹猜疑。
白兔臉漲紅,頭都快低到腳指頭了,鬱卒地歎了口氣:娘子公然是太閒了!
冷凝霜撲哧一聲,哈哈大笑。
一想起他在男女之事上的一知半解,她就想笑。
中午時,冷凝霜熱得受不了,正坐在牆根陰涼處用大葵扇扇風。
冷凝霜這些天除了打打盹、抄抄經文也冇有其他事。本來還想清算一下菜園,不料剛蹲在菜地邊,就被後趕來的白兔拉回屋子裡,他的確就像個無處不在的幽靈。
“我本來也不想接的,可文掌櫃求我。你也曉得,話本小說都很少有人肯抄,更何況是這類書。文掌櫃說,除了遵循十五文一頁這個代價,每抄完一本書,他還會再給我五十文的賺頭。我現在冇法出攤,筆墨攤的買賣比疇前少,就想著在家抄抄歸正也冇人曉得。”
“也對,寫得這麼爛的書,如何能夠會有人看著它春情泛動。”
白兔見她笑得前仰後合,臉漲紅得都能滴出血來,扁起嘴不依隧道:娘子!”
白兔覺得她不歡暢他接辦這麼下賤的冊本,倉猝道:
傳聞妊婦很輕易缺鈣,但是這年初也冇有鈣片,隻好每天曬曬太陽補鈣。
冷凝霜自下而上,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問:“這就是文掌櫃讓你接的新活?”
“這麼快?!”
“感覺這些寫得就算好,那是因為你冇見過真正的官能小說。改天我給你寫一本,你就曉得甚麼是雲和泥的不同了。”她站起來,一邊往堂屋走一邊說。
“我甚麼時候拖泥帶水過。五十本這麼多。單憑你本身甚麼時候才氣抄完,我幫你。再說剩下的那兩本我還冇看完呢。”
“文掌櫃,這兩本費事你代賣,賺的錢我分你一成。”
冷凝霜眉一挑,點點頭,也冇再詰問彆的。
娘子要吃酸的,莫非她懷的是兒子?
“這……”
郭掌櫃冇想到她會俄然問謝宛颺,愣了愣才笑答:“我也好長時候冇瞥見三少爺了,傳聞家裡老夫人病了,三少爺孝敬,比來一向呆在府中侍疾。”
白兔抻著懶腰從屋裡出來,笑道:“娘子,你明天曬得太久了,快進屋去吧,免得中了暑熱。對了,午餐想吃甚麼?”
“郭掌櫃。物以稀為貴,如果我家的繡品滿大街風行,那也就不值錢了。”
郭掌櫃看了她一眼,竟然用這麼輕鬆的神采說出這麼“傷害民氣”的話,他也不敢接茬,取出二百五兩銀票遞給她:
“娘子!”女人家哪能看那種東西!
“不過就是幾本春宮小說,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,你真吝嗇。”冷凝霜扁扁嘴說。
“春染繡樓?”
冷凝霜拎著大葵扇起家。晃閒逛悠地進了堂屋,本想去寢室裡趴一會兒,扭頭卻發明書房的門開著。驀地想起本身這兩天的思疑,因而閃進書房。桌上乾清乾淨的,她挖寶似的翻了好一陣,終究在書架最底層發明瞭幾本她從冇看過的書。
“老端方,這是一半定金,大娘子你可要抓緊時候繡。”
文掌櫃話本小說賣完了,現在又開端賣起這限定級的玩意兒了,難怪他明顯開著書鋪,那些讀書人卻老瞧不上他。也難怪白兔不肯讓她看。更難怪他每次謄寫都掩著門。話說他該不會是抄著抄著春情萌動,又怕傷了她的身子,以是一向都本身處理吧?